那个少年眼睛瞪得像铜铃似的,一看就知道了被人踩中了痛楚。
“二婶,你也不过是个被赶出……”
见这少年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赵肃睿转头问跌坐在地的小丫头:
“这小崽子多大了?”
慎姐儿自然认得眼前的人是自己的二婶,她强作无事的样子,说:
“婶娘别动气,我们不过是兄弟姊妹间的玩笑。”
赵肃睿还是看着,空着的另一只手已经捏在了小崽子的脖子上,他再次问慎姐儿:“多大了?”
慎姐儿小心翼翼地说:“淮哥儿今年十一。”
“殴打辱骂亲姐,是为不悌,依照《大雍律》当杖一百。”赵肃睿说了这二字,转头看向被自己捏住脖子的少年。
“你才十一,不算成丁,罪行减半。”
淮哥儿却还是极力挣扎,嘴里还在骂,骂慎姐儿也骂“沈时晴”。
赵肃睿又怎么会在乎这等小孩儿的嘴皮子,只笑着说:“再加五十。”
此时,他麾下的汉子和小丫头都已经围了过来,有两个聪明的已经把淮哥儿拧着手臂拿下了。
“张铜钱,去找了谢麟安过来,告诉他,他那个什么贵妾把个孩子教成了个下贱样子惹了我,让他把那个妾发卖了,亲自给这小崽子杖责一百,然后再自个儿来我面前扇自己五十个耳光。”
这一套下来,不仅凶还狠,别说才十一岁的淮哥儿,连十三岁的慎姐儿都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