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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磨的不是石头。”

“是栀子。”沈时晴缓声说,“汉及汉以前,世人用栀子来染黄色以供上用,后来因其色不耐久晒,人们便将之换成了槐花。”

赵肃睿点点头。

“那这栀子是什么样儿?”

“一枚有拇指大小,形似商周时候的酒卮,颜色红黄兼备。”

赵肃睿努力想,想出了一个大概。

下一刻,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只红色的拇指大小的酒卮,赵肃睿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又看向沈三废。

“陛下今日跟我说起了《大雍律》,我心中甚是欢喜。”

赵肃睿瞪着自己的狗眼。

“你欢喜什么?”

“居上位者说起律法,只看这律法能不能帮自己驭人,唯有寻常人才会想着从律法中寻个公道,陛下您今日所说,并非上位者言,我自然欢喜。”

好像是夸奖?

又好像是阴阳怪气。

赵肃睿撇撇嘴,没让自己的嘴角翘起来。

“你要是想夸朕你就多夸几句,别这么遮遮掩掩的。”

“夸?”沈时晴失笑,“陛下英明神武,又哪里用得着我再夸那些陈词滥调?”

赵肃睿的嘴角又耷拉了下来。

沈时晴看了他一眼。

“陛下,您能为阿池、红芙、柳甜杏而怒,此天下之福。这般夸您,可满意了?”

“沈三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