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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第一次见。”

沈时晴突然开口。

林妙贞顿住了。

“明康十七年春,折竹台上,太子赵肃乾带了两个少年参加诗会,一个生如明月,顾盼生辉,一個手上带着伤,明明容貌极好却脸有戾气。”

想起旧事,沈时晴的目光悠远。

明康十七年春,淮水连下了两月的大雨还没有来,朝中都知道太子入秋就要定下婚事,见他竟然来了折竹台一群人纷纷起身,却被他摆手摁下。

楚济源穿着一身浆洗干净的袍子与人争论税政,石问策带了两只自己打的野鸡在找火要烤来吃,有人在开怀畅饮,有人在对诗,有人拿着一篇文章四处找人去看。

她爹拿着她备受赞誉的青岩垂钓图笑得见牙不见眼。

“林姐姐可还记得,有一个莽撞小子来找您,问您是不是可以给您画一副画像。”

林妙贞皱起眉头,她自然记得那一日,那是赵肃乾最后一次带她出宫,那之后数以千计的日夜里,她曾将那些点滴拿出来反复回味,又怎会不记得那个俊俏文雅双目有光的少年?

“你,你是沈学士的侄子?”

“不。”沈时晴摇头,她从榻上站起来,缓步走到了林妙贞的面前。

只见她右手环握,压在左手之上,双膝微曲,对林妙贞行了一个女子的礼。

“林姐姐万福,沈氏女沈时晴当初年少无状,还望林姐姐海涵。”

沈氏女?

沈时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