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云,虽然你夸了贺长轩,可我还是要说,待谢家事了,你仔细斟酌你和贺长轩之间种种,无论如何,只要你想要走了,我都帮你。”
这话要是让旁人听来只会觉得惊诧。
一个丫鬟出身的女子侥幸嫁给了一个举人,二人感情又不错,怎么会有人劝分呢?
垂云却明白自家姑娘的意思,这世间多少“举案齐眉”和“琴瑟和鸣”不过都是装给世人看的把戏罢了。
“姑娘放心,我绝不会委屈自己分毫的。”
她一直在谢家待到了黄昏时候才离开,看着她走了,图南走进了院子。
“姑娘,之前那人在的时候让张铜钱带人去挖池里的藕,如今淤泥已经快清到地方了。”
“那这两日赵勤仰和赵拂雅也都该有些动作了,你去信给培风,让她多带些人进京,先留在沈宅,过两日借着出府看灯的由头,你带着人将一些要紧的东西移回去。”
“是。”
图南点了点头,又说:“姑娘,咱们如今在府里的弓箭还是少了些,要不要让培风想办法弄些进来?”
沈时晴轻轻摇头,走到了一个上了锁的红木箱子跟前。
这个箱子是她那日“回来”的时候,从西苑带回来的“御赐之物”,因为上着锁,阿池怕是什么金贵物件儿,还没把它收进库房。
沈时晴看看那把铜锁,从腰间的荷包里取了一把钥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