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李从渊皱了下眉头。
女官们折辱群臣,大有将事做绝之态,此时锦衣卫和东西两厂若是袖手旁观,那就是坐等着女官和群臣鹬蚌相争,他们好渔翁得利呀。
心中这般想着,李从渊就听见一鸡不疾不徐地说道:
“娘娘也好,皇爷也罢,定是偏着女官的,那钱肇经在大庭广众之下挨了这两个耳光,你又焉知不是盛管事特意打给了他的同伙儿看的?再说了,女官们如何是发疯?御史们在六科廊下和都察院打起来的事儿每个月总有几次,怎么没人说那些御史发疯呢?端己殿是一干女官们心中至圣之地,却被人焚毁,你想想,要是那国子监和文庙被烧了,天下文人有几个不疯的?”
方才说话之人连连称是。
李从渊又听一鸡说:
“说到底这些女官还是不够凶辣,哪里比得上惯会使手段的锦衣卫?若是你上门被那犯官的家眷骂了两句,只怕那犯官进北镇抚司都要拖着一条断腿。不过是见惯了女人们低眉顺眼的模样,她们一日发作起来你们就见不得了。”
斥了两句,一鸡又说:
“这几日御史们送上来的折子,经了司礼监的,你们都好好看看,用些心。”
李从渊心知这话里有些是说给自己听的,心中默然长叹。
车子往南一拐出了正阳门,又折返往西,再几番折转,才终于在一户人家门前停下。
下了马车,李从渊一怔。
是,沈宅。
一鸡引了他刚一进去,李从渊就看见几个作妻妾打扮的女子正聚在一起说着什么,见了他们这些外男也毫不避忌。
跟在一鸡身后到了花厅,见到了正翘脚看折子的陛下,李从渊连忙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