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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的道理哪里没有?只是不教你知道罢了。孔子三岁丧父,十八丧母,他说孝行可从不是说给自己听的。孟子……跟他差不多,也是有爹似无爹的,他们没吃过亲族的苦,你管他们说的做什么?”

夏荷:“……”

她似乎悟了。

门外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听见笑声,夏荷转身打开门,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安年年?!”

做男子打扮的安年年看着比从前黑瘦了不少,脸上还有冬日里骑马奔波而生的皲裂,见夏荷满目惊诧,她笑着说:

“姑娘的道理讲得极好,我听得入了神儿,这才笑出了声来。”

安年年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在她身后还有同样满面风霜男子模样的垂云。

夏荷看着安年年腰间挂着的刀,心中猛地一惊,立时知道安年年当初留在庄子上怕是被姑娘安排了其他差事。

书房内,沈时晴收好了墨线,也看了过来。

“事情办得如何?”

安年年看着夏荷退出去,又看向了垂云。

垂云对她点了点头。

安年年单膝跪地,从怀里取出了两个信封:

“姑娘,不出您所料,我们这些天查遍了燕京城里卖云雾茶的铺子,有些许异样的,我就用密信试探,果然在孙氏茶庄之外又寻到了一家赵氏的暗桩,宁安伯府事发那日,那暗桩往城外送信,我们依着您的吩咐没有阻拦,只一路跟着,到了河间府,那人松了神儿,被我们把信抄了出来。”

沈时晴拿过信封,打开看了一眼,淡淡勾唇:

“那人你们可还有人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