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白玉有些尴尬,他这么问肯定是都看见了,她点了点头,垂下眸,手指绞着,“其实我好想阿爹,我好难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哭不出来。他们说我冷血无情……”
傅至寒磁性的嗓音充满了温柔与安抚:“不是的,你别这么想。不是每一个人在难过的时候都会哭,不哭不代表不难过。”
“那……你会哭吗?”梁白玉抬头,看向傅至寒。
傅至寒摇了摇头。
梁白玉笑了笑,心情轻松了些:“太好了,那咱俩还真是天生一对哈。”
傅至寒:“………………”
他觉得他有必要和小姑娘好好说说这事儿。
“白玉,如今正是你爹新丧,虽说你与我定亲,可这事儿不适合总提起来,你明白吗?更何况,你是姑娘家,应当矜持一些,不要动不动就说这些。”
梁白玉似懂非懂地哦了声,还是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傅至寒一声叹息,看着梁白玉,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发现小姑娘其实也没那么顽劣难驯,只是有些粗俗,又有些不知礼数,别的倒也没什么大毛病。想来好好管教管教,日后还是能成个大家闺秀的。
他倒没把自己当成梁白玉的未来夫君的角色,反倒更觉得自己像代替正远的位置,做她长辈的角色。
梁正远的丧事都处理完之后,傅至寒便带着梁白玉离开梁家。临走之前,他让梁白玉收拾东西,梁白玉仍旧背着那天的小包袱,嘴角扯了扯,对他说:“走吧。”
梁白玉同傅至寒上了马车,马车内十分宽敞,垫子甚至是虎皮的,一看就很贵重。梁白玉忍不住左右打量,心里隐约对傅至寒这个大将军的身份有了些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