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白玉慢吞吞硬着头皮走到桌前,抓起狼毫笔,动作又一顿,写什么字好呢?她认识的字也不多,脑子里忽地闪过傅至寒的名字。
傅太难了,就写至寒好了。
她握笔的姿势都不对,手握成拳抓住笔,歪歪扭扭写下至寒两个字。她自知字写得不好,写完之后也不敢看廖源反应,只低着头。
廖源看向纸上的字,笑声大了些。
“傅将军,你家这小姑娘水平不行啊,怎的字写得这样丑。”
……
要讲得这么直白吗?
你们读书人不应该都酸溜溜的,弯来弯去才对吧。
梁白玉踢了踢脚尖。
又听得廖源问:“字写得不行,那诗书词赋可懂?”
梁白玉诚实地摇头。
廖源点了点头,又问:“那你会些什么?”
梁白玉指了指廖源身边的那棵大树:“爬树我在行,翻墙也很在行。你若是不信,我可以给你展示一下。”
还未等傅至寒出声阻拦,梁白玉已经把袖子一撩,三两下爬上了树。这棵树很高,起码有百来年历史,傅至寒看着那个瘦小的身影穿行在树枝之间,脸色有些难看。这么高的树,倘若她摔了,后果不堪设想。
他语气不由有些严厉,冷着脸说:“下来。”
他是将军,平时带兵操练,严厉惯了,就那些兵痞子,倘若没有点威严,怎么可能镇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