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至寒将温清宴放下,负责值守的夫子提他看诊一番,确定没受什么内伤,只擦伤了些。听到夫子这么说,梁白玉松了口气。
傅至寒身为梁白玉的长辈,温清宴救了梁白玉,他自然要有所表示。傅至寒抱拳道:“多谢温世子相救。”
温清宴道:“小事一桩,傅将军不必言谢。更何况,这也是我自愿的。”
只是在夫子替温清宴上药时,梁白玉看见了温清宴后背和胳膊上的擦伤,蹭掉了好大一块皮,有些触目惊心。她又有些不忍。
温清宴看着她担忧的样子,故意打趣说:“幸好智商不是在白玉师妹身上,白玉师妹毕竟是女孩子,留疤可就不好了。”
梁白玉内心愧疚,“其实我留疤也没什么,我身上的疤多了去了。”
她说着,还撸起袖子,给他看自己曾经受过伤的地方。
温清宴知晓梁白玉的身世,听她这么说,不由心中动容。她经历过这么多苦楚,却仍如此乐观开朗,实在难得。
夫子要替温清宴上药,看了眼梁白玉:“你们去外面等吧。”
梁白玉和傅至寒便在门口等着,梁白玉小声道:“温师兄受这么重的伤,一定很难受。”
于傅至寒而言,其实温清宴受的那点伤根本不算什么,便道:“还好,是小伤。”
梁白玉本就有些生气,听他这么说,更是生气:“又没伤在你身上,你当然说小伤了。”
傅至寒想了想自己曾在战场上受过的伤,没说话,转念想到梁白玉连磕到碰到都觉得疼,那这对她而言,的确不是小伤。
他改口:“是挺重的。”
梁白玉:“?”
这个人真是,不来救她就算了,还在这里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