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乌栖还没有来得及整理仪容，遮挡视线的衣服刚扯下来，他就对上了苏馥突然凑在面前的脸。

他吓了一跳。

“你！”苏馥踮起脚，想要俯视曲乌栖。

“什么事？”曲乌栖也踮起脚，身体往后仰，想要逃离苏馥的威压。

“你今天跑哪里去了？”苏馥逼问他。

曲乌栖现在穿的衣服既不是他以前工作的西装，也不是他自备的管家西装，而是稀疏平常的常服。曲乌栖在泡男人上面的品味差劲，但是对于衣服的审美优越于大部分的男人。他现在穿在身上的是一件有设计图案的长袖衣，配宽松的裤子，床上还有深灰色的格子外套，休闲又时尚。

“有点事。”曲乌栖回答。

“扣钱！”苏馥凶巴巴。

曲乌栖闻言，稍加思考，然后说：“好。”

给他发钱的人又不是苏馥，他是什么胡话都敢接的。

苏馥当然知道这件事情，他喜欢和曲乌栖说胡话的一个原因是，他本来就是一个喜欢说不着边际话的人，只是其他人既不欣赏他的说话方式，也基本上接话不上。曲乌栖不存在上面的情况，甚至有时候比他还喜欢胡言乱语，只是他的脸看起来正经一点罢了。

曲乌栖说：“我能先换衣服吗？”

“你换吧。”苏馥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我换衣服的时候，你不也经常看着吗？”

“我才没有看。”曲乌栖不承认。

苏馥随便他。

曲乌栖看了他一眼，然后放弃一般坐在床上，衣服什么时候换都可以。

苏馥站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