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戚艺可猛人惊觉！

是啊，就连她一个刚跟纪锦接触不过两天的陌生人，都能知道纪锦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周牧沉跟纪锦交往了三年，他能不知道吗？

他应该是知道的，只是他下意识的就会选择去做一些讨好纪锦的行为。

是的，“讨好”。

在周牧沉的潜意识里，他总觉得自己低纪锦一等。但昨晚纪锦说的那些话，让她明白，纪锦从来没有瞧不起过周牧沉，是周牧沉自己将自己困在名为“自卑”的囚笼里，哪怕他爱的人向他伸出了手，他也始终不敢迈出一步。

如果周牧沉永远这样，他跟纪锦可能永远都不会再有什么结果。

他为什么会这样呢？戚艺可想不明白，明明曾经的周牧沉，也是意气风发，高高在上的学神，学校里无人不仰望他，也无人不在懵懂的年纪，将他当做暗恋对象，她就是其中之一。

可是，曾经那个风光无限的少年，好像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戚艺可默默转头看向了周牧沉。

他目光紧紧追随着纪锦，双拳捏的骨节泛白，却也只能无力的垂在身侧。

而他爱的人，此刻正跟刚出完风头的姜野一起帮别人打下手，两人一边洗菜一边说笑，就连周围的空气都是甜的。

戚艺可心里满是苦涩，她走到他没处理完的鱼前，转头对他露出笑脸，“牧沉，这个鱼还需要怎么处理？你教教我，我也好帮你打打下手。”

周牧沉就好像大梦初醒一般，不再僵在原地，走了过来，一如既往的用最凉薄的语气对她说：“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正在帮樊晓洁洗菜的纪锦，听到身后的动静后，微微转过一点头。

戚艺可伤心低落的样子落在了她眼中。

她轻轻叹息，温声叫她：“可可，能帮我递一下那边的盘子吗？就你左手边的那个，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