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蔷坐好了,见谢洵意还站在旁边:“哥哥,怎么了?”
谢洵意不着痕迹观察了一下,勉强确定那只耳朵没有要掉的迹象:“没什么。”
说完关上副驾门,转身绕回另一边开门上车。
然而事实证明,有一些隐患种下了,不及时解决,迟早发作。
七夕过节的人不少,车子上了高架就开始堵,原本半个小时的车程硬是被拉长到一个小时。
一路的停停走走,走走停停,谢蔷的期待都被摇成了瞌睡。
又因为不能弄乱发型得强撑着不能睡,等到点停车时,谢蔷人都不大清醒了。
“旁边有台阶。”谢洵意提醒她:“下车时小心一点。”
谢蔷含糊嗯了声,推开门下去,就感觉脑袋上什么东西卡了一下,当时还没反应过来,关门时顺手往头顶一挠——
谢洵意锁上车,刚从车头绕到里侧,就看见谢蔷站那儿一脸懵逼看着他,头上两只耳朵只剩一只了,另一只正无辜地躺在她手心。
谢洵意:“……”
谢蔷:“……”
参加江边七夕夜活动的人群历来年轻人居多,他们穿着最漂亮的汉服,画着最精致的妆容,和亲人好友三江成群,往来织成一道美丽而和谐的沿江风景线。
而在这一道风景线中,又有这样赏心悦目的一处碎景:
年轻的女孩儿身着粉白衫裙,一头长发被巧手挽得精妙玲珑,两边鬓上羽毛团茸飘逸,再配上一张上天偏爱的娇俏脸庞,活脱脱一只现成逃下月宫的玉兔,灵动可爱,清丽绝伦。
就是不知道下凡时跑偏挂哪个树杈子上了,耳朵都给撇掉了一只。
然后很巧地就被她面前相貌英俊,气质矜贵的年轻男人捡个正着。
眼下男人正凝着眉首,手举耳朵,神情严肃地斟酌着应该如何将它重新栽回小玉兔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