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不讲理,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好像不掉眼泪就会憋死掉。
细瘦的手臂紧紧搂着他脖子,湿漉透过肩膀的布料渗透到皮肤。
小姑娘埋在他肩膀哭得没有声音,谢洵意偏过头,耳际噌到她柔软微凉的发丝,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
百来米的距离说长不长。
他将小姑娘放进副驾,收回收时,正好被一滴眼泪跌在他虎口,热意在空气里瞬间化凉。
谢洵意手微微一顿,抬起眼皮。
小姑娘眼眶红,眼尾红,鼻子也红,像抹了红泥的瓷娃娃。
过度美丽,过度脆弱,过度需要妥善的保护,否则一个不慎,就可能摔出裂痕。
他闭了闭眼,压下眼底划过那一丝戾气,转手抽了两张纸巾仔细帮她擦干净泪痕:“乖,没事了,我们回家。”
谢蔷去抓他的手。
谢洵意感觉到掌根被什么硬物轻轻抵了下。
下一秒,一只手掌大的小盒子被轻轻递进他掌心。
上面的logo对他来说并不陌生。
拇指轻轻一用力便将盒子打开,里面一对精致漂亮的袖扣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我画了很久的兔子。”
谢蔷声音还带着颤巍巍的哭腔,就算含着眼泪,也记着要把礼物送出去:“哥哥,你应该喜欢的吧?”
谢洵意握着盒子没有应声。
眼睑低垂,他一言不发在夕阳下看了那对袖扣很久。
久到谢蔷都以为他不喜欢了,屈起手指很干脆地抵着盒盖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