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徒历与廉亲王往来的书信之中,二人对此事毫不避讳,似已经皇位视做其襄中之物,一想到自己竟然养出了这么一个蠢货,永正帝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恨声道:“好个廉亲王!好个徒历!”
更让他痛心的是,徒历的心狠又岂止这一点,他不但对养母狠,对兄弟狠,对父亲狠,对自己更狠。
做为皇帝,永正帝平时的食衣住行不知有多精细,平时为他试毒的太监不计其数,连他都数不清有多少人,一般而言,在这层层保护之下要对他下毒可说是难如登天。
徒历也算计人上也算是有几分本事的,为了给他下毒,不惜以身犯险,将毒抹在书页上,并以请教为由,拿着毒书来询问他,永正帝对徒历的教育极为重视,面对儿子的疑惑,那一次不是细细讲解了,没想到竟然因此而中了毒,只不过如此一来,徒历也没得到好,身上多少沾了些毒,只是没他重罢了。
他顿了顿问道:“朕还有多少时日?”
苏培成的头垂的更低了,许久后才低声问道:“院判说,圣上中毒不深,只要能静下心来调养,少说二十余年无虑。"
二十余年对于一般人而言,或许也尽够了,毕竟圣上也都四十来岁了,二十余年后也快七十了,人生七十古来稀,这把年纪着实不算早逝了,可对于帝王来说寿命是永远不嫌多的。
苏培成心下心下暗叹,历皇子这次真的是把自己的一手好牌给打坏了,原本晰皇子虽然出众,可圣上真真没想过晰皇子,可历皇子的一再针对,倒是把晰皇子给显出来了。
更别提,历皇子还做最犯忌的事情,圣上没要了他的命,已经是极仁慈了,可苏培成看圣上,对徒历的忍耐怕是已经到了极限了。
果然,永正帝冷声道:“徒历不配为朕子!”
他不是口口声声以仲父称廉亲王吗?还可惜自己非廉亲王之子,不能时时受廉亲王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