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蝌一愣,“抢!?”

这辈子他没干过这种事啊。

看着文弱秀气的薛蝌,徒晰想了一下,"罢了,你别去了,这事情让薛蟠去!他比较适合。"

要论抢钱、抢粮、抢女人还是薛比较专业对口。

薛蟠:……我也没干过啊!为什么说我适合?

且不说莫名其妙被徒晰评了一个适合的薛蟠,当真郁闷的带齐人马去抢酒、抢粮,再顺便记录究竟抢了多少粮食与酒回来。

另外一方面,徒o析的到来的确是稳住了小镇上的情况,原本因为老知县的不做为,不少小镇上未染疫的人都直想着要往外跑,可如今知道皇子都来了,顿时,大伙都不跑了,不只如此,甚至还有一些人悄悄地往回走。

毕竟皇子所在之处想来才是最安全的,有皇子在此,不怕官府不做事。

事实上也是如此,徒晰在斩了老知县之后,便直接接手了鼠疫之事,虽说因着老知县之故,这鼠疫早早就传播了出去,只是好在还在东北一带,还未出了东北,要是出了东北,直入直隶,接下来便是天津、京城,这才是真正的灭鼎之灾。

徒晰也知道这年代的官员大多对鼠疫没研究,遇上了这种事也不知道这么办,连忙把他所知道的方法尽数记录上,让人照着做便是。

什么方舱……咳咳,隔离所自然要备上,酒精消毒自然也要,提炼酒精是来不及了,只能拿最烈的白酒上了,虽然这年代即使是最烈的白酒也不过才五十多度,不过总比没有好。

口罩更是要备上,就他所知,在这年代没有比口罩更好的预防之物了。

至于医治什么的,他也没有更好的手段,只能让当地大夫还有天津派过来,医术将高明的大夫们看着办,只要这鼠疫不出东北,也就不错了,至于旁的,他也不敢奢求。

旁的事情都好处理,唯有焚烧尸体一事当真是难如登天,先不说不少百姓压根就不愿意将亲友死去的尸体送到化人所焚烧;再则,愿意去搬动尸体的民夫杂役也不多。是以焚烧尸体一事,进度着实落后。

目前一天少说也是几十个人死亡,但焚烧的尸体却只有少少的十来个。

对于这种速度,徒晰是看实不满的,偏生愿意来做杂役的人极少,要是再责罚那些人,只怕更不愿意来做杂役了。徒晰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着军队尽快到来。

在知道东北——地有了鼠疫一事之后,徒晰可说是第一时间便派了侍卫前去辽阳军求援。在这种天灾上,他所能做的事情着实太少了,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

辽阳军可说是东北一带最大的守军,多年来镇守辽阳一带,不曾有失,更重要的,辽阳军的将军便就是当年贾源一手带出来的将领,也颇念旧情,这些年来也没少照顾贾赦一家,可说是自己人,请他帮忙稳定情况是再好也不过了。

况且这一场晶疫下来,府衙里的衙役死了大半,偌大的府役里就剩下区区二十来人,就这么一点子守城门,不让染疫人逃离就着实够呛了,至于旁的就更别提了,这人怎么都不够用。

再则鼠疫一事事关整个东北,他需要更强大的力量控制整个东北,而不是区区一处城镇,至于会不会引起永正帝不悦,此时此刻徒晰也顾不得了。

——得知东北有鼠疫之时,徒晰便安排了侍卫向辽阳军求援,侍卫赶死赶活,总算把徒晰的信送到了辽阳军的将领手中。

巧的是,此时辽阳军的将军正好和贾赦喝着酒呢。

辽阳军现任的将军姓赵,叫赵亚文,也算是贾赦的义兄弟,真正结拜的那一种。赵亚文本是孤儿,得贾代善收养,甚至还送回荣国府养过一阵的正经少爷,只不过他没按贾代善安排好的路子走,而是直接入了军。

赵亚文也是个有气性的,不肯让人知道自己与贾代善之间的关系,这些年来当真是从小兵慢慢爬起,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位置。

是以知道他是贾代善义子的人着实不多,就连前辽阳军的将军一王子腾都不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可见其隐瞒的好了,但他和贾赦的交情可是实打实的,若非如此,贾赦当年也不敢大着胆子,带着一家老小来投奔赵亚文。

徒晰和贾赦颇有几分交情,但赵亚文对这个害得自家义父拼博一生的爵位就此没了的皇子着实有些不满,只不过人家贵为皇子,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将军,能有什么办法,只能隐忍在心了。

如今见到徒晰的信函,赵亚文不悦道:"不过是区区一名皇子,便想让辽阳军去帮忙救灾?皇子无权指挥士兵,这小子难道不怕圣上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