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大晋内部不稳,他自个都不过是个皇子而已,手中无权,眼下的他还没有这个能力对女真做任何事。

他本来想着这女真大王子可以利用一番,但这位女真大王子实在太老了,老到他很怀疑,这家伙即使做了可汗,还能再祸害女真几年?但如今有了这么一位十六王子,他倒是有了其他的选择。

和其他王子相比,十六王子继承可汗之位的机会最低,同样的,如果他要坐上可汗之位,势必得用最残酷的手段镇压其他的女真部落,有这么一个可汗,对女真各部落的伤害才是最大,大晋并吞女真的机会也能更大。

且不说徒晰的私心,在好好的磨了女真一行人几天之后,徒晰总算将人放了出来,他的目的也很简单,趁着女真有能说话的人在,干紧将公约给签了。

徒晰和两位王子签署的是一份简单的公约,其中定下了禁止生化战的手段、互换俘虏、禁止伤俘……等约定,基本上就是将日内瓦公约给照抄了一遍了。/>

能在宫里活下来的绝对不是蠢人,无论是大王子还是十六王子都明白和大晋相比,女真的人口数更少,更是需要人。说句不好听的,汉人人多,死一点不算什么,但女真人少,略多死一点便就伤筋动骨了。

签了这个公约对他们来讲是有百利而无一害,无论是换俘还是禁止杀俘也好,只要人能活着回家,女真便不会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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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一个明白的是他们的跳看出来的争情,他哪一定也能够看的过来,不好什么他们还要土动提出,并且签订这样的公约,这不是偏着他们女真人吗?这可不像大晋皇子会做的事啊。

要不是这位皇子在东北主持疫情之时,因为杀了不少阻止焚烧尸体的官员、宿老,有着铁血皇子的外号,他都有些疑心这家伙该改名叫圣父了。

对此,徒晰直言道:“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比人命更重要的。”

说到底他终究是现代人,不是古人,做不到把人命视作无物,即使发生战争,他也希望能够多救一个人是一个人,无论是汉人也好,女真人也罢,在他的眼里都是华夏人,他希望能够避免无意义的牺牲。

他顿了顿直言道:“女真向来奸诈,背信弃约者众,但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们当真背信弃约,晰必百倍奉还!”

“你们也是上过课的,想来明白,我大晋耗得起人命,但女真呢?”

许久之后,大王子突然重重的给他行了一个鞠躬礼,郑重道:"我们满人不会背叛朋友,我敢保证,您这份公约,在我有生之年,不!在您有生之年,绝对不会用到。"

即使要打大晋,也得等眼前这位晰皇子死了再说。

"呃……" 徒晰很想说也不必如此,他们要是不来攻打一下大晋,他怎么好意思先打女真呢,这战争也不能无缘无故挑起吗。

不待他说话,大王子又道:“请您相信,鼠疫这件事情我们也是不知道的。原本不过是给位故人一个方便,那知道会造成这么大的灾祸,女真里也损失惨重。”

说到此处时,大王子面上也露出了几分悲愤之色,他的母族一乌拉那拉部落就在靠近大晋的山区过活,鼠疫传染时第一个传染到的便是他母族的部落。r />鼠疫过后,乌拉那拉部落本来有好几万的人口,结果死得只剩下五千余人,从堂堂的女真八大部落变成了小部落,要不是乌拉那拉部落死的人太多,他底气不足,无法和二弟抗横,他也不至于到大晋朝来赌一把。

他赌赢了,但也赌输了,他虽然得到了防疫之法,但晰皇子也说的明白,公约是公约,他不可能平白放他们回去,这赎金还是要交的。

他不缺银钱,但父王本就偏心他二弟,他被俘之事一但让父王知道,势必拿此作由头,把他给排除在继承权之外。

晰皇子要的赎金可以给,但必须秘密给,他被俘这件事他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大王子沉默了一下,“不知道晰皇子对卫八此人有没有兴趣?”

徒晰一瞬间冷下了脸,声音森冷如冰,“非常有兴趣!”

大王子悄声将卫八的下落说了,说起来,卫八和女真之间的确是有一些关系,所有人都想不到,卫八的外祖母其实是前前可汗之女。

女真和汉人不同,女真女子可顶半边天,即使是女子也可上阵杀敌,当年这位大公主战败被俘,也不知怎么的成了女奴,后又随便许给奴隶为妻,生了卫八之母。

从血脉论起来,卫八和大可汗可说是表兄弟,也因为这一层身份在,再加上卫八此人当真有几分才华,可汗才处处给卫八方便,那知道竟然会导致东北鼠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