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那就是他的儿子绝对没有疯病!今日颠狂之事,必定另有隐情!
事实上也是如此,侍卫一制住徒历之后,院判便注意到徒历的狂躁不正常,亲自给其把脉,万没想到,徒历身上竟然中了如此多种之毒!而且最很毒的,是徒历身上竟然还中了当年让废太子移了性情的秘药。
这秘药不但害了废太子,害了他,更是毁了徒历,永正帝自是要查个明白,他着实担心……这秘药出自徒晰之手!
毕竟要是徒历出了事,最占便宜的自是徒晰,以前的徒晰或许不会,可现在的徒晰吗……永正帝着实有些不好说了。
苏培成也察觉到永正帝似是疑心起了晰皇子,就连册封太子大典一事以太上皇过世为由,暂且停了下来,连忙拉了慎刑司里的几个老朋友,将这事查了个底朝天。
说起来,徒历身上中的毒早早就有迹像了,当年卫八利用徒历算计永正帝时可是连徒历也一起算计了进去,徒历身上也中了点毒,再加上徒历过继给卫八之后,在卫府里时卫八也没少下黑手。
更重要的,这一年半来,还有人持续不断的给徒历下毒,而这毒还不只一种,千奇百怪各式各样的毒都有,是以徒历身上中的毒一直不断累积,本就滨临爆发边缘了,再加上今日徒历又给自己下重了剂量,以至于最后颠狂至此。
永正帝听到此处,沉默不语,最后叹道:"当年我也不该一时意气用事,将徒历过继给老八。"
老八是什么样的人,压根就不安好心,要不是他当年之举,也不会给了老八可趁之机。
苏培成扁了扁嘴,不好说话。
按他看,即使没有卫八,历皇子怕是也好不了多少,要知道,即使离了卫府之后,身边没了卫府的人,但这些年来历皇子没少被人下毒,虽说慎刑司还没查出下毒者是谁,但从院判险出来的几种药物,他也大致猜出了一二。
要知道,当年四王八公没少送人到历皇子身边,那些女人出身四王八公之家,手里自然有一些独门秘药,历皇子三不五时便把那些女人当成沙包似的来揍,谁能受得了,自然会忍不住拼上一拼了。
苏培成将院判验出来的情况细细说了,也不忘轻声道: "那些宫女已死,查无可查,可那些秘药来源倒是不难寻找,仔细回推,大致也猜出是谁动的手。”
各府的秘药对一般人而言是秘密,但对他们而言不是秘密,只需一查,便知道出自那一府。/>
一则,历皇子之所以会颠狂至此,主要和先前中的药有关,和今日加大的剂量可没什么关系,犯不着特特提出来。
再则,到了今日这份上了,谁不知道晰皇子继位可说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不过是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们何必平白得罪晰皇子呢,是以大伙便来了个闷声大发财,装作不知道。
永正帝沉默许久,他可真没想到,徒历小小年纪,竟然累积了这么多的仇恨,按他身上所中的秘药来看,还真没几个世家和他没仇的。
他沉吟许久,“这事背后可有甄家!?”
苏培成暗叹,连忙道:“圣上,晰皇子这二年里一直待在东北,和妃也不管宫务,这事与晰皇子无关啊!”
圣上平时不知道有多防着和妃和晰皇子,和妃手里的宫务都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别说在吃食上下手了,甄家的人略略靠近一下北五所都会被慎刑司的人刷下层皮,那有那本事给历皇子下毒。
至于晰皇子就更别提了,二年前晰皇子几岁!?那有这份心计?况且这些年来晰皇子又在那里?只能说永正帝偏起心来,当真是瞎了眼了。
“罢了!”永正帝心里也明白,若要将这事牵涉到徒晰身上也着实太过了,说到底,这也要怪他,当年不该胡乱将徒历过继。
他沉吟片刻,吩咐道: “徒历风寒严重,让他回宫里好生休养,并且让四皇子妃好生照顾。”
直接说徒历得了癔病是绝对不成了,只能另外寻个理由让其回宫医治,至于安排傅氏……等人侍疾也是理所当然之举,她们可是徒历的妻妾,自然该与徒历一起同生共死,至于是真同生共死呢,还是被徒历打死,这就不在永正帝考虑的范围里了。
由此可观出,永正帝对傅氏固然是有几分怜惜,但绝对不多,不然也不会这么很心的直接推其入火炕了。
苏培成诡异的抬头瞧了他一眼,嘴唇微抖,似乎是有什么事想说但不敢说,注意到苏培成神色古怪,永正帝不悦道:“有什么问题吗?”
还真有!
苏培成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庆郡王与恒郡王与诸王公大臣,长跪在畅春园前,求圣上严惩徒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