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傅氏等人喜极而泣,对徒晰谢了又谢,皇后得知之后,也忍不住教训道:“你这孩子,该宽厚时不宽厚,不该宽厚时倒是好的没边了。”
要是对徒历抬抬手吗,还能落个重视兄弟之情的美名,但对兄弟的妻妾抬拾手算得上什么?一个不好,说不定还落个好色之名呢,毕竟徒历的妻妾个个都生的极为貌美,徒晰也到好色而知幕艾的年纪了,有个什么也不奇怪。
徒晰直言道:“做人最重要是无愧于心,外人的毁誉又那值得一提呢。”
皇后无奈,“你这孩子也着实太实心了点。”
罢了,这不过是件小事,到时她让人注意些,别让京城里乱传些流言便是。
皇后没将徒历的事情放在心上,但徒画倒是有几分在意,在得知判决结果之后,难得的找徒0析喝起了酒。
徒画是真醉了,一直反反复复的唠叨着,“徒历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就变了呢?”
说到最后,徒画忍不住哽咽了起来,他和徒历年岁相近,自幼也是一起长大的,幼时的感情极好,在他的记忆中,小时候的徒历是真有几分长兄风范的。
特别是以往幼时因为李庶妃极为受宠,他们两个没少被李麻妃打压,那时兄弟俩可说是互相扶持着过来的,可没想到不过才短短数年,徒历便如同变了个人一般,不但容不得徒晰,甚至连他也不容了,一想到此处,徒画着实难过。
徒晰微微一叹,直言道: "即使是在平常人家,也会为多分几斤米而斤斤计较,更何况事关皇位。"
他顿了顿道:“咱们也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和叔伯那一辈比,咱们还不算太凶残的。”
要说凶残,当年诸子联手搞废太子才算是凶残,傅氏临走前跟他招供了,原来这些年来徒历身上的毒大部份都是她下的,至于她区区一个寒门出身的女子怎么能有这么多的毒药!?
徒晰说什么都没想到,竟然是拜当年那些想弄死痿太子之人所赐。傅氏的教养娘娘出自毓庆宫,当年正是废太子跟前的宫女,好些毒药就这样到了她手上,就这样一直保留到今日。
能近身侍候太子的,必定是得用的心腹宫女,背景也必定是查了又查,安全可靠才能近身侍候主子,就这样都会给主子下毒了,更别提旁人,相较之下,至少他们还没有碰到这么多势力一起发力想搞死他们的情况。
即使不和父祖辈刀光剑影的惨状相比,他们和其他四王八家相比,也算是好的了,要知道,那些四王八公之家为了争爵闹的可凶残的很。
以他最熟悉的荣国府为例,他也是到后来才知道,当年贾赦帮贾政背的是什么样的一个黑锅!
当年贾代善身死之前,其侍妾怀有身孕,因为大夫把出来是个男胎,便被贾母和贾政联手逼死,还诬陷那名侍妾是贾赦□□不成,愤而自尽。
要不是这事太过惨烈,贾赦堂堂一个先荣国公亲自教养出来的孙子,也不会被逼到居住在东院之中,更不会连当家之权都被贾政那一房抢走。
堂堂的继承人都能如此了,旁人就更别提了,像他当年不过略略出挑了些,李纨便想方设法的把他给过继出去,可见一般。
当然啦,和旁人家相比,李纨当真算是温和的,他后来才知道,当年他下苏州的时候,王夫人早就私下嘱托随行的家丁偷偷将他拐卖掉,相较之下,徒历的手段当真是算不上什么了。
徒画一哽,惨归惨,可他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的感觉。
他郁闷的又连喝了好几杯酒,感觉这天都快被徒晰给聊死了。
就在徒晰差一点开送客之时,徒画突然开口轻声道:"如果我有个什么……麻烦你让你五嫂离开。”
徒晰:“??什么离开!?”
咳咳,华夏文字意义悠远,这《离开’能表达的意思可多了,他可真真不明白徒画指的是什么样的离开。
他难得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如果这离开指的是殉葬的话,哪怕徒画是兄长,他少不得也是得说上一说的。做为曾经的现代人,他最不能忍受的便是轻贱生命。
徒画差点想翻白眼了,一看徒晰难看的脸色,就知道这家伙想歪了,他无奈的说的更明白了一点,“就像你帮四嫂她们一样,真到了那一日,麻烦你也让你五嫂跟四嫂她们一样离开。”
他轻叹一声,“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徒毗桁讶异的瞧着眼前的徒画,他自然也瞧出来徒画和五皇子妃之间感情平平,在徒画心里,只怕五皇子妃还远不如耿侧妃来的重要呢,毕竟耿侧妃不仅仅只是徒画的亲表妹,更是他孩子的娘,就冲着这两重关系,徒画平时也是偏着耿侧妃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