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他,也不得不说,八哥当年错了,再怎么痛恨老四也好,再怎么瞧不上老四也罢,可再怎么的也不能闹出东北鼠疫害死这么多人,更别提最后竟然还投奔女真,背叛大晋。
“事情虽非因他而起,却也与他有关。”徒晰淡淡道:“女真苦寒,鼠疫一事伤到的不仅仅只有大晋,还有女真,一连二年,女真也到了极限了,他们要过粮食,要活下去,势必得来抢大晋的粮食,最晚今年入冬时,大晋与女真必有一战!"
庆郡王痛苦的垂下头,许久后,他开口问道:“圣上既然知道此战不可避免,是否已有万全的准备。"
“准备自然是有,但不多。”徒晰无奈晒道:“我前些时候光是东北鼠疫一事便忙不过来了,回京之后还未来得及准备便遇上了这么多事儿,要是再多上几年,又何需惧怕女真,可这不是时间不够吗。”
他毕竟是人又不是神,能预测到这些就很不错了,况且他先前只是皇子,插手军队是想找死吗?只是徒晰难免会有些惋惜,要是再早些时间准备,他吞并女真的把握就更大了,如今吗,既使能多占上几块地,怕是也打不死女真,只能等以后再寻机解决女真了。
庆郡王默默地听着,看着徒晰的眼神也越发古怪,眼前这小子才几岁!?满打满算也不过才十四岁吧!?连十五岁都不到,竟然做到这种地步!?
想想他十五岁的时候在做啥?好像光顾着去剪老四家宝贝小狗的尾巴了吧!都这样了还嫌自己做得不够,是想让他们老人家惭愧死吗?
虽是心里忍不住暗暗吐槽,但庆郡王也隐隐有几分得意之感,看!这就是他们大晋的皇帝。
听完徒晰的安排,庆郡王沉声道:“老臣请命,愿往朝鲜一行!”
“朝鲜!?”
庆郡王直言道:“女真如果无法从大晋得到粮食补给,少不得得向朝鲜下手。”
朝鲜就在女真左近,从朝鲜补充食粮最是方便,不过朝鲜苦寒,一年顶多一季收成,自己也不够吃,是以女真多年来大多是向大晋购买米麦,但如今徒晰堵住了大晋的口子,女真自然少不得得向朝鲜下手了。
徒晰微微点头,“我的确是漏了这一处。”br />不愧是当年八贤王的左右手,就凭庆都王不过瞬间便点出他的疏漏,便知道庆鄙王的确是有两把刷子,
“除此之外,”庆郡王沉声道:“还得派人去一趟蒙古。”
女真人数不多,长白山更是不适合养马,但因为女真世代与蒙古联姻,和蒙古交好,平时没少从蒙古那儿弄到马匹,大晋初期,女真骑兵独步天下,其中从蒙古来的好马便是一大助力。
徒晰默默记下,这个蒙古也是以后该注意的对象。
他沉吟道:“女真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皇叔去了朝鲜,便不好去蒙古,蒙古的话……”
说到此处,徒晰难得的露出几分尴尬之色,这就是他过早继位的坏处了,他对朝庭大臣熟悉度有限,熟知的也不过就四位顾命大臣,其他的几位大臣均不熟悉。
处理政事时还可以有例循例,无例依法,可要临时插进个什么事儿,一时间便不好挑人了。
庆郡王沉默许久,低声道:“若圣上不介意,倒是可以试一试西宁郡王,此人虽是四王八公之后,倒不娇气,长期驻守在山海关一带,远离朝堂,与朝堂人素无接触,而且其对蒙古也算熟悉,倒是可以一用。”
西宁郡王因为远在关外,当年便避开了夺嫡之事,与朝中大部份的官员都不熟,是少数的孤臣,眼下圣上才刚继位,用谁都不好,还不如用一用西宁郡王,说不得能有大用也不定。
"西宁郡王吗……"徒晰也没当场应下,只说了要再思索思索。
庆都王既然如此给力,徒晰倒也不吝啬,先是连连召见了庆都王数次,以示有重新用起庆鄙王的心思,另外一方面,他也给了庆郡王一份大礼,那便是给庆郡王的长女赐婚。
当然,这男方是庆郡王自个挑的,也就是他母妃的侄孙,虽说他母妃娘家多少受到庆郡王的牵连而有些没落了,但底子犹在,那人也算是个上进的,而且亲上加亲,也不怕他待他女儿不好。
讲真的,徒晰对所谓的亲上加亲一事颇为反对,不过有鉴于自己做的出格事情太多了,再加上这一项,只怕朝庭还真会乱了起来,也没多说些什么,直接顺着庆郡王的意思赐了婚。
不需多说,只要这婚事一赐,旁人也猜得出来徒晰的意思了,一时间,庆郡王的几个女儿从没人要的顿时成了香窝窝,不知有多少官媒直奔庆郡王府想给庆郡王的几个女儿说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