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还是抵不住,眼前一黑,抓着缰绳的手松落,身体向一侧软倒下去。
一旁的谢玦注意到他的异常,脚踩马镫,单手一撑马鞍,轻松一跃而起,眨眼间就落在了苏灼之身后,及时替他抓住缰绳,不让马匹失控。
也因为这样的动作,谢玦的手臂不可避免地横在小少爷的细腰两侧,像把人搂进怀里。而苏灼之失去了意识,自然不可能挺直腰背,只能浑身无力倒向身后,软软地靠在他的胸膛上,更显亲密至极。
随着骏马前行的摇晃,苏灼之头顶细软的发丝不断擦过谢玦的下颌,带起细细密密的痒意,令人难以忍耐。
谢玦眸色一暗,手臂肌肉紧绷,青筋凸起。
心中蓦地烧起一股火,恼怒于宫里那只大妖的无用废物,有胆子敢朝苏灼之下手,没能力杀死人,倒是会卑鄙地留下妖气,给他整出个烂摊子。
当晚,不出意外,苏灼之果然病了。
他躺在拔步床里,额头遍布晶莹的汗珠,脸颊透着病态的红晕,嘴唇苍白无血色。
白日里还鲜活如阳光的少年,此时却像是失去生机濒临枯萎的玫瑰花,虚弱极了的模样,看得人心头一颤,可怜又心疼。
苏灼之身上那点妖气,谢玦原本并不打算理会,不过吃点苦头,过些时日便会慢慢消散,没有任何生命威胁。但苏灼之脆弱得令人心惊,仿佛随时都会死去。
谢玦沉着脸,悄无声息地走进屋内,守夜的庆平毫无反应,像是根本看不见他。
他站定在架子床前,缓缓伸出手,指尖探到苏灼之颈后,对着空气猛地攥紧,将一条无形的细线握于掌心,随后释放出一缕魔气,将其缠紧。瞬间,细线断裂,化为灰烬,只在他的掌心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