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也：“……”

真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但秦渊眼神幽幽地盯着他。

顾也最后还是张口吃掉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个秦渊似乎对他有些怨念呢。

吃了第一口，就有第二口，第三口……

顾也动手都不用动手了，直接被秦渊喂饱了。

这也就算了，等他消完食打算去洗澡的时候，秦渊竟然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口道：“我帮你洗。”

顾也瞬间瞪大眼睛，“……大可不必。”

秦渊语气很自然地说道：“以前都是我帮你洗的。”

顾也头疼地说道：“可我现在是人，不是狗。”

“你终于承认了。”秦渊深深地看着顾也，终于抛出心中的疑惑，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走？”

在他灼灼的目光中，顾也莫名有一种心虚的感觉，好像自己做了负心汉似的，“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秦渊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顾也总不可能告诉他我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于是瞎编道：“我本来就是人，只是有一天稀里糊涂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变成狗，醒过来的时候还是人。”

秦渊的脸色一点点地沉下去，“所以对于你来说，我们一起相处的日子只是做了一个梦？”

顾也没察觉到他眸中的晦暗之色，点头道：“你也可以当做是梦，梦醒了就回去吧，这不是你的世界。”

说完后，他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秦渊的回答，想着对方应该是听懂了他的话，便没再多说地上楼。

洗完澡后就该休息了。

顾也自然不可能再和秦渊一间房，因为这个秦渊是把他当成小狗的秦渊，而不是那个把他当成恋人的秦渊，虽然他们是同一个身体，但对于顾也来说，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没人会喜欢做小狗吧。

秦渊还想当他的主人？不可能。

这一晚，顾也睡在了客房。

他睡得很香，所以丝毫没有察觉到夜深人静时有人悄悄推开房门，不动声色地走到他的床边。

昏暗的光线下，秦渊借助月光低头静静地看着顾也的睡颜，越看越像是自己的小狗，心中发软。

可是他也清楚地意识到，顾也不可能再变成小狗了，不仅如此，顾也还是属于别人的了。

尽管这个别人是另一个“他”，可秦渊还是控制不住心中的怒意，想要把顾也抢回来。

他盯着顾也看了很久很久，最后拿出了两样东西，给顾也戴上之后端详许久，终于露出满意之色。

第二天早上，顾也从梦中醒来，正准备去洗手间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急匆匆地推开。

“小也……”秦渊的声音在看到顾也头上的狗耳朵和脖子上的项圈时戛然而止，“谁给你带上这些东西的？”

“什么东西？”顾也一脸的懵圈，随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有些激动地开口道，“秦渊，你回来了？”

可秦渊的脸色却一点都不高兴，语气也是阴沉沉的，“是不是那个‘他’？”

顾也没看到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所以一时间不知道他在问什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