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潋像是做贼似地赶紧换掉衣物, 然后用冷水洗了把脸,才彻底地冷静下来,可脑子里青年魅惑动人的模样却像是刻下来似的,挥之不去。
到了晚上,顾也从皇帝那里当值回来,洗完澡后立刻想起昨晚那个暖烘烘的小火炉, 命令福贵道:“去请九皇子过来。”
福贵嗳了一声,去请晋潋。
不多时, 晋潋垂着头走进来。
顾也眯了眯眸子,意味深长地盯着少年看了一会儿, “做了什么亏心事, 不敢看本大人的眼睛?”
梦中的主角就在面前, 晋潋满是心虚, 僵硬地回答道:“没有。”
“谅你也不敢, 躺床上去。”顾也轻哼一声, 并没有过多的探究,霸道地继续说道,“以后你就是本大人的小火炉, 每晚都要过来暖床, 记住了吗?”
晋潋手心都出了细汗,垂眸道:“……记住了。”
顾也还算满意地嗯了一声, “我喜欢听话的人, 只要你听话, 我不会亏待你的。”
这天晚上, 历史重演。
顾也睡着睡着,就抱住了晋潋这个暖洋洋、并且舒服的热源,手和脚几乎都缠住了少年。
他是舒服了,晋潋却是备受艰熬,和顾也亲密接触的身体比雕像还要僵硬,连动都不敢动,生怕又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顾也身上的香气像是带了钩子似的,直往他心里钻。
晋潋再次不受控制地想起那个香艳又荒诞的梦,浑身如同着了火似的,生出一股燥热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疏解。
他只能咬牙忍耐着,睡更是睡不着,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第二天顾也从梦中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晋潋的两只熊猫眼,顿时愣了一下。
“你一夜没睡?”
晋潋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干脆便沉默。
顾也脸色一沉,皱眉问道:“身子不适?”
晋潋慢吞吞地摇头,看起来有些呆滞,“不是……只是不习惯。”
顾也冷酷道:“那你要学会习惯。”
说罢没再管他,径直下床。
太监宫女们听到摇铃声涌进来,福贵自然也在其中,一眼就看到眼下青黑的晋潋,忍不住哎呦了一声。
看来九皇子昨夜真是辛苦了!
福贵又偷偷地看了一眼自家大人,原本苍白阴沉的脸泛着红润,看起来神清气爽,仿佛吸饱了精气的妖孽似的,光彩照人。
啊呀呀呀!
福贵看着晋潋的眼神,就好像在看西游记里被抓到盘丝洞的唐僧似的,欣慰中带着一丝小小的同情。
晋潋被他盯得全身发毛,回过神来,整理好自己之后便找借口溜走了。
但紫荆宫的众人都不是瞎子,看到他从顾也的寝殿中出来,眼眶青黑,满脸疲倦,仿佛一夜没睡的样子,瞬间就脑补出了不可描述的情节。
众人有鄙夷,有不屑,但更多的却是羡慕嫉妒恨。
九皇子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晋潋回到自己的房间不久,福贵就让人送来了一桌丰盛的食物,各种汤汤水水,都是补肾壮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