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试试空中的滋味呢。
而在云朝蚀眼底,少女本就是被那条蛇胁.迫的,她的反应很正常。
而她主动愿意随他回翼族,在他眼底,更是小雌性对他爱得深沉!
少族长于是快快乐乐地带着小雌性回到了翼族部落。
巧了不是,在他之前,族长一行人也结束狩猎,回到了部落。
收拾好猎物,族长扫了眼族人,并未发现自己儿子的身影。
他便问道:“云朝蚀呢?”
留在族内的小年轻们面面相觑,他们也不晓得啊!
但看着族长、以及自己阿父严肃的脸,小年轻们挠了挠头,开始绞尽脑汁地思考。
“前些天,山崖下有蛇族兽人出没,专门偷咱们翼族的绒毛,可坏了!”
“对对对,少族长就专门去捉对方了!”
族长有些无奈。
他怎么不明白自己儿子几斤几两?才成年,兽形都稳不住,又怎么对付蛇族兽人?
更何况,这里是翼族和水族的地盘,那蛇族兽人只身来此,想必也是底气十足,必定不可小觑。
族长想,这次也足够给自己儿子一个教训了。
谁知下一秒,他又听一个小年轻汇报。
“对了,少族长最近好像有心仪的雌性了!”
此言一出,众人一惊,那小年轻的阿父更是急道:“你别看错?!”
小年轻摇了摇头。
“当然没有,最近少族长早出晚归,天天跑到崖壁下,没事的时候也笑呵呵的,一看就是有心仪雌性了。”
“对了,那雌性好像是蛇族兽人带来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伴侣。”
“今天早上,我去锻炼翅膀的时候,就听见崖壁下的打斗声,好像蛇族兽人和其他兽人发生了冲突。”
还有小年轻恍然大悟,也回忆起来。
“对!我想起来了!就刚才,我远远地看见少族长了,他背上,好像确实有一个雌性!”
众人沉默。
族长的脸色非常难看。
翼族数量稀少,单体战力强大,性情高傲而排外。
因此,翼族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那就是翼族兽人,只可以和翼族雌性结为伴侣。
某种程度上,也算一种血统纯粹论吧,认为陆生雌性、水族雌性,都不如他们翼族的好。
身为族长,云朝蚀阿父的观念更为古板。
听说儿子找了个陆生雌性,甚至还是从一条蛇手里抢过来的,族长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他几乎想,等儿子回来后,立刻要揍他一顿!
至于那个雌性,哼,他们兽人不和雌性计较,也只能请她自己离开了!
察觉族长心情不好,小年轻们面面相觑,也有些忐忑。
他们不禁有些为少族长、以及那雌性哀悼了。
“等云朝蚀回来,让他来见我。”
“总之,我绝不允许他和外族雌性在一起!”
族长冷冷道,便打算离开。
但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道清脆的啼鸣。
众人抬头,便见不远处,出现了一只凤凰。
而他的背脊上,坐着的,正是一名雌性。
翼族的雌性都在部落里。
很显然,云朝蚀背上的雌性,来自外族。
族长沉着脸。
看来他那儿子,果然犯了蠢。
正打算呵斥儿子滚出部落。
下一秒,凤凰已经靠近了他们。
如此近的距离之下,背脊上的少女,容貌也变得清晰起来。
看清的那一刻,翼族所有兽人,都惊呆了。
......
少女肤色白皙,身材纤秾合宜,五官格外精致,简直是翼族兽人梦寐以求的最漂亮、最完美的果子。
这个比喻或许有些不恰当。
但那一刻,族长脑子里,也就只剩下了这个念头。
某种程度上,他甚至没法将眼前的少女和雌性这个群体联系起来。
翼族和水族的雌性,数量稀少,也是公认的貌美。
翼族的自信与排外,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起码过去无数年,基本没发生过,翼族族人看中外族雌性,非她不娶的情况。
族长一直也是自豪的。
但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翼族再负盛名的雌性,对比眼前的少女,都无法比得上她的一根手指头。
雌性的皮肤,不都应该是麦色的吗?漂亮些的,就像是新生的树干,柔韧、有生机,可以孕育出最强大的子嗣,保证部落的绵延。
而部落的兽人,也一向尊重雌性的贡献,将其视为并肩的伙伴。
可眼前的雌性,如此脆弱、如此娇贵。
陡然间,族长只能想到“果子”这个形容。
这样较弱的雌性,似乎完全无法承担雌性该有的职责,她就像果子,无法扎根地下,没有独自生存的能力。
可也是这样的果子,是任何翼族兽人都无法拒绝的。
那是自出生起,骨子里,便流淌的渴望。
族长活了很多岁。
但再见多识广,他也想不到,在神域大陆的哪片地方,能够孕育出这样的雌性。
她像是凭空出现。
比他们翼族,更为神秘。
周围的族人们,当然也都看呆了。
尤其是和云朝蚀一起留在部落的那些小年轻们,他们又震惊、又嫉妒。
起初,他们看出少族长有心动的情况后,还怀着看好戏的心思。
等少族长被族长训斥后,他们更觉得理应如此,毕竟少族长破坏了规矩。
但等少族长带着他心爱的小雌性回来时,所有年轻兽人都后悔了!
啊!
这么美的雌性,种族又有什么关系呢!
云朝蚀落地后,面对的就是嫉妒得眼睛都红了的伙伴。
他有些得意,毕竟他也才成年不久。
但看见自己阿父后,云朝蚀冷静下来。
等少女站稳后,他化作人形,低低道:“阿父。”
他挡在了苏子墨身前。
云朝蚀知道部落的习俗,他怕阿父责怪小雌性。
但族长却很久没说话。
他打量着自己的儿子,眼神莫测。
云朝蚀不明所以,察觉阿父身上的威压,他更担心他对付小雌性了。
于是云朝蚀沉默地接了下来。
周围的族人见状,都明白了族长的打算。
如果族长真的不愿意,想必早就将少族长驱逐出部落了。
他没做这件事,那就证明还有转机。
现在,也不过是一些残余的怒火罢了。
一时间,小年轻们更羡慕少族长了。
但就在这时。
一道略微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我说,你们怎么还不进去啊!”
“我脚都站酸了!”
被所有翼族兽人暗中注视着的小雌性,双手环抱,精致的脸上、眉头微蹙。
她的不耐烦,清清楚楚地展现出来。
苏子墨完全没意识到,她面对的是极为高傲排外的翼族兽人。
或许意识到了,但她是部落之花,她有任性的权利。
苏子墨的人生信条便是如此。
从幼年起,阿父阿母便告诉她,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都会属于她。没有兽人会不爱她。
她也一直如此践行着。
在苏子墨看来,云朝蚀和这群兽人就是非常得不会看人眼色。
在神帝部落的时候,她可是非灯草不下地呢!
这些兽人倒好,敢让她站这么久!
听出少女的愤怒,云朝蚀心中一急,着急忙慌地转过身。
“我带你去窝里!”
苏子墨这才满意,她抬了抬眼皮。
“背我。”
族长:“......”
最终,他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背着少女,走到了——几步之遥的窝里。
族长并未阻拦。
笑话,他又不是啥!这么漂亮的雌性,那和普通的外族雌性能一样吗!
看着目光难以置信的族人,族长冷笑着离开。
都以为他是老古板呢?
而且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打的主意!
无非是想要他棒打鸳鸯,然后他们好来捡漏罢了!
......
翼族都住在窝里。
因此,他们的窝确实柔软又舒服,甚至还装饰着漂亮的花草。
崖壁之上,摆着一个个大窝,族长家的最大,云朝蚀的窝也很大。
而除了窝以外,翼族族人还搭建了许多大的木屋,方便雌性们活动、采集、休息,以及储存食物。
总的来说,翼族的日子,确实也是不错的。
尤其是在日益寒冷的天气里,暖暖的窝,就尤其舒服了。
苏子墨也没讲究,经常让云朝蚀变成原型,她窝在他的羽翼之下安眠。
天冷了。
她也没有那档子事的心思,可怜云朝蚀,刚成年、血气方刚的年轻兽人,每天晚上都睡不着。
毕竟翼族羽翼之下最为敏.感,每天被心爱的小雌性蹭着,搁谁谁忍得住啊!
在无数个难捱的夜晚里,云朝蚀脑海里出现最多的,居然是那天、他躲在咸鱼堆里看见的场景。
而在少年的无数个梦境里,那一天,强.迫少女的,不是那个蛇族兽人,而是他自己。
终于。
云朝蚀快要从凤凰熬成火烈鸟了。
这天,云朝蚀刚回到窝里,便发现少女手边放着一个果子。
他的眼睛顿时瞪大。
下意识地,云朝蚀想要阻止。
但开口的前一秒,他又闭上了嘴。
然后——他近乎于期待地,看着少女吃下了那枚果子。
这是红果。
翼族兽人与伴侣在一起过夜前,最爱服用的一种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