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的悲哀很多都是因为钱,一个缺钱的庭,一场重病足以摧毁这个。
“那司机同傅韫有见过面吗?”
“不清楚,人已经死了,算见过面也死对证。从司机的通讯记录和身边人陈述的话来看,他同傅韫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起车祸傅老爷子查了半年都没查出什么蛛丝马迹,三年后再去查自然很难找到新的线索。
“这个人很厉害啊,从一个小县城的拖油瓶一跃成为企业集团的继承人。那么多桩案子,居然撇干干净净。老于叔说这人是犯罪的丛林里来去自如,却片叶不沾身。”
郑欢翘起腿,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听说他老子快死了?啧,马上要继承几百亿产,以后肯定不再冒险杀人。”
这话一落,两人都沉默下来。
少倾,江瑟将咖啡放桌面,给郑欢看莫既沉发来的那份名单,同她说了于管的事。
“于管只负责传消息,知道应该不多。”江瑟说,“但朱茗璃肯定知道不少傅韫的事。”
郑欢盯着那份名单,忽然道:“这是刑警支队的莫队给的?”
江瑟看她:“认识莫警官?”
郑欢笑了笑,一时烟瘾又犯,索性又剥了颗薄荷糖塞嘴里。
“岂止认识,莫队是我学师兄,我当初实习的时候,还协助他破了个案子。他最近正调查一宗灭案,腾出时间给查出这两份名单算挺有效率。只不过还是我比较厉害,他这份名单是跨年夜前两个月的购买名单,我是把去年六月到十二月的名单都弄到手了。”
她说着拿出一份名单,拿笔圈出了其中一个名字,说:“这人是朱的管,去年九月七日亲自到店里买了一批玫瑰冰糖。”
九月七日。
去年的九月七日她已经恢复原姓,同岑彻底决裂。
也已经同傅韫解除了婚约,正要离开北城去桐城。
朱茗璃便是从那时开始备这瓶冰糖的?
岑喻说朱茗璃一直挑拨她同岑喻的关系,想借岑喻的手阻止她回来北城回来岑。
江瑟看着那个用红笔圈出来的名字,说:“她害怕我回来岑。”
所有人都以为她舍不离开岑。
岑的跨年晚宴,朱茗璃以为她想要回来岑,所以才给她下药。
那晚如果她不是及时察觉,如果她被其他别有用心的人先找到,她概身败名裂吧。
不过那晚陆怀砚敲的时候,她手机响了的。
傅韫给她打了电话。
假如那日陆怀砚没出现,她接下电话后来的人是傅韫……
朱茗璃知道傅韫也有找她吗?
江瑟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把给的书放郑欢桌前,说:“让我给拿的书,她让有时间去她那接受治疗。”
郑欢垂眸瞥了眼书上的名字,笑了笑:“这是Gina老师的导师,犯罪心理学的泰斗级专,我曾经给他了一年的信。”
她抬眼看江瑟,“病我不治了,我跟一样,不抓到那个人病不了。五年前我接受的委托,是因为跟我有着同样的眼神,不死不休。”
江瑟也不意外,笑说:“那不治。”
她拿起桌上的咖啡,站起身道:“老于叔回来时,记叫他给我带两听嘉土啤酒厂的啤酒。”
郑欢挑眉:“怎么?想喝?”
江瑟“嗯”了声:“跟别人一起喝。”
郑欢没问她要同谁喝,颔首爽快应下:“成,我让老于叔给带一打。”
从郑欢那间昏暗潮湿的工室出来,江瑟望了眼碧如镜的天空,慢慢舒出一口。
她拿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