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回来北城的天开始,她就做好了准备。
迟早整个北城的知她就是个精神病,包括他们身边的所有。
江瑟不害怕这个标签跟随自己一辈子,毁掉一点名誉就能得到解脱,这买卖她一点不觉亏。
她也不介意自己叫岑家为笑话。
他们当初就是因为害怕为笑话,才叫她无望等了么久。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迟来的因果。
可他陆怀砚没必要淌这一趟浑水。
他本就不欠她,又么厌恶麻烦。
他就该好好做他的陆氏太子爷,娶一个正常的妻子,而不是去哪儿要在背后戳脊梁骨,说他娶了个精神病。
陆怀砚一瞬不错注视着她,目光深沉而平静:“精神病怎么爱一个?”
江瑟说不知,“谁能预测一个精神出问题的做什么,或许天天拿一条铁链绑在你身上,你要是敢背叛她敢抛下她敢叫她觉得痛,她不放过你,她不顾一切毁了你。”
男漆黑的眸子渐渐漫上一点笑意,“嗒”一下锨开皮带扣,握着她抓住块泛着冷意的金属扣,猛一使力,扯出腰间的皮带。
“车里没铁链,先用皮带将就着用不?”
他将皮带放她上,掌往下一压,抵上她后腰,同时掰开座位的扣锁,腿一抻便将驾驶座往后推到尽头。
江瑟的身体随着惯性朝前滑动,与他宽阔的胸膛紧密相贴。
陆怀砚侧了侧脸,在她耳边低沉着嗓问:“想怎么用?捆还是捆哪里?”
江瑟:“……”
见她迟迟不动,陆怀砚又轻轻一笑,头往后一扬,看着她:“是因为这原因吗?怕拖累,怕被别笑话,怕祖父和母亲不同意才想着要分的?江瑟你听清楚了,就算你是个精神病,也想要你。”
岑礼说的话每个字他记着,她柜面上的药还有她回来北城后去诊所的记录,他也全知。
可这世间谁不是半是清醒半是疯癫活着?
他刚刚拿拆信刀刺自己,要叫别看见,谁不说他一声疯子?
“别在背后是怎么说的,你难不知?说是狼心狗肺的疯子,咱们一个疯子一个精神病,不正好是绝配吗?”
他的呼吸很烫,不仅仅是呼吸,身体也在烫,江瑟隔着薄薄的衣服能感觉到他的反应。
他们的身体对彼此的记忆就跟刻在了骨子一样。
从她开始坐上他腿,周遭的空气便开始升温。
陆怀砚喉结沉了又提,提了又沉,欲念像野草般疯长。
“想要你,江瑟。”
他从前也说过这话。
去年的平安夜,在梨园街四十八号的院子里,从容势在必得对她说:“想要你。”
此时此刻却哪里还有曾的从容。
他的声嗓隐忍着,血液里的潮翻涌着,一呼一吸皆是难以抑制的动。
“现在就想要。”陆怀砚凝着她眼,缓缓说,“第一次就在这里,你知等不及的。第二次在屋子里,挑你喜欢的方,厨房、卧室、客厅,哪里可以。结束后,如果你还有力气,们再去浴室,像以前一样,一边淋着水一边做。”
江瑟用力捏紧了里的皮带,胸口微微起伏:“陆怀砚,你混账。”
回应她这一声骂的是陆怀砚闷在胸腔里的一声笑。
她骂着他混账,可他唇落下来时,却是没躲。
里的皮带掉落在驾驶座下的皮垫,沉沉闷闷的一声响。
车库的卷帘门外,隐隐传来几声狗吠和谈话声。
有在遛着狗,有在说着话,还有风从卷帘门擦过的细微动静。
可他们却什么听不见。
昏暗而密闭的空间,唇腔湿湿啧啧的声响充斥在彼此的耳。
他这个吻一点儿也不温柔,甚至可以说是粗暴。
带着他惯有的强势。
江瑟闭上眼。
舌根被他吮得疼,胸口溢满鼓鼓胀胀的窒息感。
身体被他压入驾驶座的靠背时,她没忍住睁开眼,看着陆怀砚说:“是你非要招惹。”
她从一开始就准备要一个将这条路走到底。
不因为任何任何改变,不将希望放在别身上。
也没想要谁陪她走做她的同谋,不以爱之名要别做任何牺牲。
越是对她好的,她越不去利用。
他们本该就此结束,就此分扬镳,就此各走各的路。
江瑟乌沉的眸子渐渐氤氲起雾气,她望着陆怀砚,用目光描摹他的眉眼,认认真真又说了一遍。
“陆怀砚,是你非要招惹的。”
“嗯,是招惹的你。”陆怀砚覆身下去,低头吻住她眼,“你千万别放过,像个精神病一样,永远别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