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似乎永远都不会出卖他,永远都那么坦诚。
“这个不好说,”叶扬书说,“毕竟是长辈,又是复礼的爸爸,人已经没了,我不能对一个已故的人进行片面的评价。”
李穗苗低声说谢谢。
叶扬书看着她,问:“你在怀疑复礼,对吗?”
李穗苗说:“没有。”
“我知道,你喜欢他,”叶扬书低头,“所以你即使发现了蛛丝马迹,也不会把这些东西交给你爸爸。你现在很困惑,只是想知道原因,对吗?”
李穗苗拧开瓶盖,又拧紧,她慢慢地说:“有没有可能,他其实是观察我爸爸?他是想知道他亲生爸爸案子的进展?”
叶扬书点头:“很像复礼能做出的事情。”
李穗苗仰脸,问叶扬书:“祁学长的亲生父亲,真的是自杀吗?”
叶扬书微微一愣。
他说:“是的,他爸爸过世的时候,复礼有不在场证明。”
李穗苗说:“啊?我没问祁学长呀,祁学长在不在场,和他爸爸是不是自杀没有关系吧?”
叶扬书走下跑步机,用毛巾擦干头上的汗水,抿了抿唇,挤出一个笑:“是,你看看我,都跑糊涂了,脑子也乱了。”
他说:“林珍宝那边的兼职,能辞就辞了吧。上完最后这几节课,就不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