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裴府出了这么大热闹,旁的同朝为官的人家都看了个遍了。
裴府外面的人议论纷纷,裴府里面也是一片水深火热。
“大哥找的什么女人啊!门不当户不对,未婚先孕,这都是什么啊!十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就是!现在南康王妃来找我们要钱,我们怎么给?凭什么大哥出事,让我们节衣缩食的给啊!”
“我看大哥是被猪油蒙了心了!竟然要娶这么一个女人,竟然为了这么个女人得罪南康王府!人家南康王府多有钱啊,灼华郡主又是那样的美人儿,他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非要把所有人都害成这个样子,大哥才满意吗?”
“别提了!我之前去学堂,我的同窗们都问我这件事,我喜欢的姑娘也因为这件事不跟我好了,大哥自己出事,还偏生要带着我们一起倒霉!”
裴府上下,都是这般说辞,有些人在经过裴氏大房的偏院时,还故意拔高嗓门说上这么一通,给里面的人来听。
“小姐,他们欺人太甚了!”
裴氏大房的偏院中,邢燕寻与她的丫鬟坐在厢房内——她们所住的厢房极靠边墙,外面有人走动都能听见,更何况是他们如此高谈阔论。
邢燕寻的丫鬟受不得这个气,急的直跺脚,而邢燕寻的脸色也是一样的难堪。
这小厢房也不大,在西疆,邢燕寻的住处比这里大三倍不止,现在却也只能缩在这里,桌上的杯盏都是用旧了的,不知道更迭了多少代主人,又落到了邢燕寻这里。
邢燕寻佝偻着腰,坐在床榻旁边,半个身子靠在床旁边,原本如红花般明媚的眉眼也暗淡了不少,发丝都显得枯黄,人也清瘦,坐在床边,整个人都少了几分精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