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生只是很烦。
从信笺上来看,秦横波最近屡屡去寻他的麻烦,大事小事,凡是秦横波能想到的麻烦,都推给了他。
叶少阁主不惧这些事。
他反倒在信中问我:“秦大楼主意欲何为?累死我?”
我捏着信笺,笑得前仰后合。
就在这个时候,关容翎提剑进屋,带来一阵冷风。
我立刻不笑了。
叁、
我觉得冷。
放下信笺,我拢了拢衣袍,端详起关容翎沾着雪色的眉眼。
他着实生了张好脸。虽不及我风姿卓世,但这份气质,却也是独一无二的特别,清清冷冷得如松如柏,如山涧秋风,冬夜冷月。
可惜就是脾气不太好。
我与他说笑,他当真,我与他说真话,他又不当真。
教人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
关容翎道:“我方才打听到一件事,北地现在只许进,不许出。”
“只许进不许出?”我移开视线,慢声追问,“因为张掌门吗?”
关容翎答:“不错,客来客栈的人说——一日不找到凶手,北地一日不解除禁令。”
我道:“好不讲道理。分明是张潇自己不说谁是凶手,旁人又怎么说?”
就算有人知道,又怎么会有人去说?
此事牵扯到魔教炼骨宗,本就不是一桩好相与的事,更何况受伤的人自己还三缄其口。
张奕想要刨根问底,追究出谁是凶手,说过分,却也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