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我:“谢兰饮,你恨我吗?”
我不解其意:“我为甚么要恨你?”
我道:“你不欠我,我亦不欠你。你若不想做仇敌,那我还能与你做朋友。”
秦横波没再说话。
他真的送我出城。
道别时,我看他眉眼,几乎要看不出他从前的意气风发、桀骜轻狂。
我一时有些叹惋:“秦横波,我们做兄弟的时日不算短,只是人之一生,总有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时候。”
我与他谈不上谁在犯错。
我以前冷情冷心、不仁不爱,所以我轻视他对枕桑的喜欢。
虽然我现在仍不明白,他缘何会痴迷于一个与他有着血汗深仇的人。
但我已不轻看情爱的力量。
它足以教人改变。
让生者死,死者生,无情者有情,有情者大爱。
我与秦横波再也没有见过面。
而我。
一直有天天见面的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