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真望着他,眼泪没有声息的掉了下来,情绪极其不稳定的叫他:“李丹,李丹……他该死,是他该死。”她也不清楚自己说的是那勒还是曾经买下她的夫妻,亦或者是那个欺负她的傻子。
他们都该死,该死一千次一万次。
“对,是他该死,你做的很对。”李丹握紧她的手,用另一只握枪的手轻轻蹭掉她脸上的血迹,对她说:“但你不用为了他弄脏自己,让我来处理。”
“他把我的脸弄脏了!”她抬手擦自己的脸,自己的耳朵。
李丹发现她在失控,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不停的擦着自己的脸和耳朵,快要擦破了也没有办法停下来,嘴里不停在说:“我真该早点杀了他,杀了他们,我早就不怕下地狱了,早就不怕了……”
不知道为什么,李丹觉得这一幕那么熟悉,失控的她、濒临崩溃的她、不停说着:我杀他是因为他该死,他该死,李丹我不是他老婆,我是被拐卖来的,他们怎么能把我当牲口一样锁起来逼我跟傻子同|房,我就是要杀了他,杀了他……
这一幕在哪里见过?
李丹想不起来,但他几乎是本能的抱住了她,拉住她快要把脸擦破的手,她身体不受控的抖着,“干净了,已经很干净了。”
她脸颊、脖子、耳朵殷红殷红的一片。
他用手掌轻轻替她擦干净血迹,“没有血了。”他捧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我替你擦干净了。”
她望着他,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怀里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像个小孩子,生气的向他诉说:“割了他的嘴巴李丹,他亲了我让我觉得恶心,我要你割了他的嘴他的舌头……”
为什么这个拥抱那么熟悉?仿佛他们早就这样紧紧抱在一起,早就熟悉了好几百年。
李丹抱紧了她,原来她在气这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