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这里,坐到这里,是意识到可能会发生什么危险的突发状况吧?怕他出意外?

孟真笑了:“是啊,我的承诺可不是随便说说。”

况盛看着她竟也不觉得她“狂妄”,也笑了点点头说:“那就劳烦孟总多多照顾了。”

他重新打开笔记本,目光盯着文件却很难读进去文字,孟真就坐在他对面,托着腮看着手机,他闻到了她身上好闻的气味,不是香水味,说不出是什么味,他从来没有在别处闻到过这种气味,冷冷的白色花朵味。

他的注意力像被磁铁吸住的碎铁一样,绕几个圈还是会贴向她。

可他依旧盯着屏幕,假装自己在看文件,他实在不擅长和女孩相处,他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

时间被拉长、拉长,他觉得过了好久,可看时间居然才四十多分钟。

他在脑子里想了很多适合这种场合的话,刚要和她说。

孟真的对讲机里传出了声音。

“孟总,又遇上了。”是她的员工。

孟真伸手挑开一点点窗帘看出去,看见白茫茫的铁路雪地旁三三两两的站着几个军士,隔一段距离就出现几个马哈的军士:“欲壑难填。”

况盛也从缝隙里看见了,这显然就是马哈在等着她这辆列车进站,前后逼停:“距离进站还有多久?”

“十五分钟。”孟真回了他,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

况盛听见她用沙俄话在和对面的人说什么,他只懂得一点点沙俄最基本的语言,但孟真的沙俄话显然对答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