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新学期伊始,①一个天气晴朗清晨。
霓虹著名的高等学府沉浸在尚未散去的薄雾中,全国各地各国而来的菁英们尚未褪去学生的稚嫩,却又已经大学生活中有了些大人模样,有早课的学生汇入校园,有的在路口分别,奔向各自的教室,有的在路口汇合,同往一样的终点。
从东大正门进入银杏并木通,走过这条两边载满银杏树的校园的主干道直到尽头,就是东大最具代表性的建筑,安田大礼堂。
今日,一场讲座、一场演奏会和一场话剧决赛密集的排在大礼堂的使用日程表上。因此一大早,各部参加的学生、各个社团便如同繁忙的工蚁一般围绕着大礼堂进进出出。
热火朝天的氛围中,大礼堂如同山峦聚集的围绕着中央高塔的顶端,有个人正坐在楼顶边缘,雪白的裤子包裹着修长瘦削的长腿,晃悠着的双脚显得无比悠闲。
“喔喔喔~殉情~殉情,一个人无法做到~喔喔喔~但是但是,两个人就可以做到~”
这个人口中哼着意义不明的歌,声音轻快,充满磁性。
“啊,这么美好的天气~实在是太适合入水了~”这人用咏唱一般的语调道,边说着,一边把脸转到背着太阳的那一面,浪漫春色里,朝阳为他的打着细卷的零碎黑发打上一层柔和的光芒。
随后一阵清晨的微风拂过,男人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沉默着抱紧了自己的胳膊。
半晌,他才用仿佛□□的声音呢喃道:
“啊……好冷好冷~可惜,凌晨的入水行动被打断了……不可饶恕,不可饶恕……啊,啊——阿嚏!”
最后两句话,语气说说愤怒的咒骂,不如说是带着点忿忿的抱怨……
可惜,下一秒就被喷嚏声盖过了所有情绪。
视线再靠近,就会发现这个男人全身湿淋淋的。
裤子紧紧的贴在腿上,隐约勾勒出修长的腿部线条。他穿着浅色的风衣,上半身的部分已经干的差不多了,腰部以下逐渐过渡出布料浸水后还未干透的深色,乱蓬蓬头发倒是已经干透了,发梢在风中飘荡。
稍微有些狼狈的打了个喷嚏,男人用普通人完全无法做到的灵活姿态向后一仰,腰腿部骤然发力,一拧身,整个人便已经站在了楼顶的边缘。
他伸出手遮挡阳光向下望去,露出手腕到胳膊绑着的绷带。
男人把腰弯成近乎90度,几乎是上半身都折出去探在外面,这样一个能让普通人吓哭的姿势和高度,却似乎对男人没有任何的影响。
“我的目标是清爽的、不干扰到他人的死亡呢~可是入水被阻拦,实在是太让我生气了~那么,不如就在这里,快快乐乐,轰轰烈烈的~”
喃喃自语的青年自顾自的点了点头,他后退了两步,做出一个冲刺的身形。
“那么~信仰之跃——”
…………………………
现在让我们把时间倒回十五分钟之前。
“要来不及了!亲爱的,你就不能快点么!”
钉崎野蔷薇不耐烦的一手插着腰,一只脚在地面点着,不断的盯着腕表。
被一大早就活力四射的粉毛青年拖拽出来的伏黑惠,骤然接触到阳光下意识的眯了眯眼,在阳光照样下的青年,无比俊美,阳光似乎把他满脸的不爽都柔和了。
“悠仁……为什么要演一棵会开花的树的你,会这么兴奋啊!”
虽然早就习惯、但是还是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虎杖悠仁会每天都有四十八小时的时间活力四射?
惠修长白皙的手指插进自己与面容极为不符的、刺猬或者海胆来做形容词的样式的头发里,揉了揉。
“还有野蔷薇,我们排练,为什么你要这么早一起去看啊!”
野蔷薇面上带着恶人看到都会哭泣的笑容,慢慢靠近伏黑惠,并挽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