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严抬头看向身后的季景琛,“季世侄,这也是季家家主的意思吗?”

季景琛,“季家绝不会主动破坏任何盟约关系,更没有轻视沈家和沈老的意思,但!季行舟是我季景琛唯一的儿子,我百年以后还要他为我守棺送葬,若真的有人敢动我儿子,季家也不是好捏的软柿子。”

沈严笑了笑,笑容却未达眼底,“好!好!这么说,我孙子就白挨打了?这就是你季家给我沈家的交代?”

季老爷子,“打架没打赢还好意思要什么交代?”

沈严气得站起身,吼道,“季国根!你是存了心的要跟我找不痛快,是吗?”

季景琛连忙上前拉住沈严,扶着他坐下,“沈叔您消消气,我爸您还不知道,他这臭毛病军区里几位叔叔伯伯骂了一辈子也没能让他改,您又何必跟他较真呢?”

沈严看了季景琛一眼,连称呼都换了,这是在给他找台阶,沈严在心里叹了口气,顺势就坐了下来。

百年关系哪会因为小辈一顿打闹就真的打散的。方才大家试探的不过是对方的态度,现在阿昼又有把柄在对方手里,而季景琛连要儿子送终的话都说出来了,沈家这口气,只怕是出不了了。

沈严摆摆手,“那便这样,等小昼醒了,我问了话,这事咱们再商量怎么处理。”

这就回到了季景琛最开始的提议,也就是说,沈家退步了。

季景琛面上的笑容谦和了许多,“沈叔您放心,我已经从京都调来了最好的外科大夫,小昼伤情期间的一切开销都由我们一定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