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季行舟挺直背脊,“不知,请爷爷示下。”

老爷子大眼一瞪,没料到他这个时候还敢嘴硬,咬着牙又是一棍抽了过去。

“老爷子,别打了,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吗?”姜夏月哭着跪在地上抱着儿子,“他做错了什么?他是我的儿子!我姜夏月养了二十二年的儿子,他今天大喜,排场酒席迎亲祝词,什么都没有,你们还想怎么样?”

姜夏月身体不好,不能大悲大喜,季景琛见她情绪激动生怕她旧病复发,赶紧蹲身扶着她,“早说了让你别来,我扶你去西厢休息。”

姜夏月一把推开季景琛,声泪俱下,“我不来?不来看你们打死我儿子吗?”

季景琛为难地看了季老爷子一眼,老爷子倒也不会越过儿子真跟儿媳妇计较,气得转回主案,将拐杖丢在地上,指着跪在地上的季行舟,“你太让爷爷失望了。”

季行舟抬手抹去滴在眼皮的血,“爷爷您就没让我失望吗?”

老爷子目光僵滞,季景琛气得直接上脚踹向他的肩膀,“住口!你是疯了不成。”

季行舟被踹得肩膀狠狠砸在地面,最后什么也没说,继续起身跪着。

姜夏月看了看老爷子,站起身护在季行舟面前,“季景琛,他是我十月怀胎心尖上的一块肉,你当着我的面对他又打又踢,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妻子吗?”

季景琛知道姜夏月把儿子看得多重,平时他都会让着她,但眼下他也在气头上,更不愿在管教季行舟这件事上让步,一反常态对着姜夏月疾声呵斥,“他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敢私下定了,可见眼里就没有季家,没有我们,你再这么纵容他,只会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