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邑也吓了一跳,“这……什么意思?季行舟结婚了?他跟谁?”
林文星,“想什么了?季行舟结婚京都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搞错了吧。阿昼……”
沈墨昼皱着眉,用手撑着额头,记忆里那些零碎的片段不停在他脑海里闪现。
邵邑和林文星见他情绪突然不对,连手都在抖,对视了一眼神情紧张地蹲在他身侧叫着他的名字。但沈墨昼现在什么都听不见,他的大脑像突然涌进了一道黑色的漩涡,梦里碎片的记忆如同一柄柄很钝的刀子,正在割锯着他的大脑神经。
自从五年前被季行舟撞倒在地,他就留下了解释不清的后遗症。
他经常在睡梦中梦见顾含章,具体的某些事他并不清楚,因为记忆实在是太模糊太零散了,起初他以为是他求而不得的后遗症,但渐渐地,他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他每从梦中惊醒一次,他对顾含章的爱恋就深刻一分,他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怪异荒诞的梦,只觉得梦里的那个自己充满了毁天灭地的弃世感。
后来,那样的感情越来越浓烈,常常折磨得他无法入睡。他试着去看过心理医生,甚至接受过专业的心理辅导,他也吃过药,但一切都无济于事。
直到有天,他的梦终于有了串联点,这他第一次出现有具体记忆点的梦。梦里他带她一起去沈园馆吃饭,她因为一道菜,过敏到失去知觉,他醒来的时候吓得浑身都在哆嗦,整个手脚都是冰凉的,顾不上梦境有多匪夷所思,一想到顾含章就在京都,一想到她有可能会去沈园馆吃饭,他立马问沈严要来了沈园馆,下了一道禁用山胡椒的严令。
后来的一两年里,他再也没有梦见类似这样有场景的梦,虽然他的梦境里只是碎镜般的画面,但日日夜夜的断帧画面,也足够他拼凑一个完整的臆想。
她跟他回了京都,他们住在一间很大的房子里,他视她如珍宝。
就在他沉醉在这样的臆想中,他又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哭着求他放过杨璐,她一直在哭,他想上前抱她却无法动弹,梦里的情绪太过荒凉了,她哭泣的画面变得断断续续,脑海一闪而过出现一只白色的独立浴缸,铺天盖地的绝望压得他一直喘不过气,后来,他在梦中惊醒,醒来时眼泪就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