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是疯子。

……

“看!”

三河高兴的声音打断了承太郎的思绪。

“……割断草的时候会偶尔掉出金币哦。”

她用手里的太刀清理了挡住路的草丛,捡起了掉落的金币,放在门牙下认真咬了一口。

注意到了承太郎不怎么赞同的目光,三河又眨了眨眼,乖乖把金币放进了承太郎手心。

她耍了个马马虎虎却漂亮的刀花,将手中的太刀收进了刀鞘。

某些时候的三河看起来十分温顺,很难判断她是柔弱无骨的菟丝花,还是隐藏着锯齿和獠牙的年轻屠夫。

这也是她格外引人……不,吸引承太郎注目的原因之一。

明明是个不老实的小骗子,又总是一副乖乖听话的样子……矛盾又可爱。

承太郎不由自主看向了身旁的三河。

似乎是熟知这个“游戏”原因,现在三河的表现和她平常表演的乖巧大相径庭,有些放肆,也更自然。

承太郎下意识就要勾起嘴角了,但他很快就控制住了表情。

因为他注意到了远处的第一只“野外怪物”。

矮小而壮实,蓝色的皮肤,挥舞着长矛,长着野猪的脑袋和獠牙,却拥有着类似侏儒或地精的身体,有那么一点像西方神话故事中的哥布林。

“那是什么?”

承太郎拍了拍三河的脑袋,示意她看向远处猪头人身的怪物。

承太郎的声音一向低沉,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离三河的耳朵有些近。

但他和三河的距离保持在一个非常舒适的位置,既不会令对方觉得烦躁,也能显得亲近。

在某种程度上,他其实和他的外祖父乔瑟夫一样无师自通。

“……我一直叫它们猪头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