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距离她当初的三个月干掉组织宣言还有不到一个月,日本境内的美藉人士多了起来,降谷零那个波洛咖啡店经常店长不在,只剩一个女店员,明显fbi和公安都在为了“三月之期”蠢蠢欲动,可惜这一开始就是个谎言,她可以随意找借口一拖再拖。

“这次只是普通的朋友聚餐,与身份和立场无关。而且,那天你会帮我清除叛国嫌疑的行为让他们刮目相看,他们绝对不会对你针锋相对的,我保证。”

萩原研二对这次见面有些执着,他喜欢的人对他很好,他在组织里没有受委屈,他想让小阵平他们放心。

“……我考虑一下。”梨木芸想着后天的行程,的确可以挪出两个小时。

“好,我等你回复。”

萩原研二松了口气,肯考虑就有希望。

如果没有梨木芸那天出乎意料的举动,他一旦被打上公安叛徒的标签,姐姐和父母的日子肯定不会很好过,这让他记起了前两天见父母时,年过花甲的父亲一眼就能看透他有心事。

——回忆——

“研二,我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只要你觉得是对的、是正义的就去做,我和你母亲活了大半辈子,生活的喜怒哀乐都尝了个遍,已经很满足了。”说完,萩原雄介和萩原玲和子转头相视一笑,他们不会限制孩子的人生走向,只要孩子不后悔就行。

当初经济大萧条,修车厂关闭,是他无能,给不了孩子们一个富裕不愁吃穿的成长环境。

原本内向的研二才十岁不到,居然为了帮他分担养家的压力,硬逼着自己和阵平一起到附近的道路上给人修车,就这么坚持了大半年,钱没怎么赚,但是却让他变得外向、说话隐约有他谈生意那么圆滑的风格,这让他哭笑不得的同时很感动。

至于后来这两个小孩叛逆期一到就变得让他很无奈,他们居然敢偷偷给别人的车胎放气,在路上时不时洒图钉扎别人车胎,更神奇的是居然没人发现,那时的他有些忧心他们两个的未来,听着老婆轮流给两小孩打屁股的闹剧,他也想不到当初顽劣的孩子到后来却会选择成为正义的警察。

“爸,妈,我……”萩原研二知道父母肯定支持他的想法,但是现在对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能无限地包容他,现在组织的boss已经灭掉,他最近可以常回家看看。

“研二啊,你之前说有喜欢的女孩子,可以带我们见见吗?她叫什么名字?”见自家孩子快哭来的样子,心疼的萩原玲和子扬起慈祥的笑脸,挪揄地问道。

“……她跟我都在执行秘密的任务,估计长时间内不能脱身。姓名要保密。”他也很期待梨木芸能一起过来,真实姓名他不能说。

“有照片吗?让我们看一眼就好。”见不了面,那知道长相也行,萩原玲和子降低了要求。

犹豫半响,萩原研二把手机里存在加密文件夹里的照片打开,里面是梨木芸的睡颜,还有在家抓拍到的办公画面,都是她没有易容的脸。

手机屏幕对准两老,萩原夫妇凑到跟前,照片里的女人坐在书桌前,看起来二十几岁,粗眉杏眼,明明是英气的长相,戴着金丝眼镜翻书页时,那安静知性的气质像极了女老师,对方发现了被抓拍的瞬间抬眼看过来的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无奈和宠溺,像看来贪玩小孩一样。

“儿媳真好看。”萩原玲和子最懂那眼神的含义,直接就认可了。

但萩原雄介却越来越纠结,他觉得这张脸太熟悉了。

“雄介,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萩原雄介抿唇苦思:“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在哪里见过她,是哪里呢?”

闻言,萩原研二一愣,不会是父亲在哪见过梨木芸的通缉令吧?他赶忙收起手机,笑道:“爸,她执行的秘密任务基本不露脸的,可能是人有相似,你记错了。我们先吃饭吧,菜要凉了。”

“是这样吗?那先吃饭吧,我们家翻新的修车厂来的客人很多,可能我记错了吧。”

结果没过五分钟,萩原雄介突然大力拍了一下大腿,惊叫道:“我前段时间在店里见过她,她是不是长得很高,一米七五左右?她当时开着奔驰的最新款跑车过来换车胎,那个车胎扎了图钉被放了气,那时候她一直在用英语打电话,我也听不懂,最后她给了我很丰厚的小费,所以我才对她印象比较深。”

“诶?爸,你真的见过她,那也太巧了。”呼,不是通缉令就好。不过梨木芸这算是单方面见过他父亲了吗?她肯定知道这家修车厂是他家的,却没听她提起过这件事。

萩原玲和子好奇地问道:“雄介,你看到的那个女孩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