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往后视镜里面看了眼林檐,默默挪开了踩在刹车上的脚。
他感觉这个在酒吧打车的四人组有点奇怪,明明看着更像大人的不说话,去哪在什么时候下车都听车后座那个少年人的。
开了十几分钟,林檐率先打开车门,萧池从另一侧下来,带着夏桐先进屋了。
陈案坐在副驾驶没动,他看得出来这个少年对他有敌意,所以他连安全带都没有解开,降下来车窗。
林檐果然走到前面来。
“你知道夏桐今天不是自己想去酒吧,是被人骗进去的,”少年高出车窗很多,但他并没有弯腰冲陈案说话,暖色系的卫衣硬是被他穿出了一种冷淡风:“他说那个人捏得他手臂很疼,我们在包厢里换衣服的时候,看见他的手臂紫了一大片。”
陈案的目光透过车窗看见站在门口的夏桐,萧池已经把门打开了,夏桐却没有进去,站在院门口朝外面看。
这个年纪的小孩脸上表情太好懂,明明白白的就把好奇和疑惑写在脸上,脑袋一偏陈案就能看出来他想的就是,在干什么,怎么还不下车。
春天本来就是花开的季节,夏桐穿着一件过大的牛仔衣,又是站在远处,看着小小一团,陈案收回目光,突然就想到那个躺在病床上发烧抱着他手臂不松手的小少年。
“我知道,今天……”陈案无意识蜷缩了一下落在身侧的手指:“那些人是因为我才盯上小桐的,那个人……”
“我对你的事没有兴趣,”林檐淡淡的嗓音从上方传来:“至少现在有惊无险,是你带着我们出来,所以我可以不提今天的事。”
“我不是责怪你的意思,也知道今天的事不是你的错,但是我想说,你的存在对我的弟弟造成了不可避免的危险,并且这种危险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一次出现,”林檐后退一步,眸光垂下来和陈案直视:“他虽然父母很少的时候在身边,但是夏桐也是被长辈好好养大的,我不希望他再出现类似今天的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