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地北的隔阂有如实质,终于横亘在他们中间。
“檐仔,我走那天,你和林叔叔他们……”
“没事,没有吵架,我的手机也没被摔,”林檐说:“手机号还在,等你打过来。”
萧池在那边一声笑:“是我给你打迟了。”
林檐默不作声把那些微信上发给林檐的表情包抛在脑后,一本正经:“是有点迟。”
“不是我不想联系你,前几天吵得太厉害,老头看得紧,我……”
“你想我了吗?”
那头萧池的解释戛然而止:“什么?”
“萧池,”林檐说,闭着眼的睫毛抖动:“我有点想你。”
在萧池走后独来独往,那扇把周围和林檐隔起来的墙消失不少。生气,伤心,高兴,勾着唇笑,这才是少年人正常应该有的情绪。
哪怕是现在,林檐半睁开的眼倒映着窗外的天光,眸里水色朦胧,这些天来,他好像现在才真正发出一点属于林檐的脾气来。
骑自行车的时候没有萧池,到家里没有萧池,学校里也没有萧池,哪里都没有。萧池这通电话,林檐这才发现自己厌恶死了到哪都是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