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得慢,小口小口的,萧池随他去,把碗放在林檐手里,就绕到他身后给他擦头发。
干燥的毛巾吸干水分,三两下林檐的头发就不滴水了,萧池仔细的用帕子擦过林檐耳朵后面的皮肤,嘴里比村东头的老太太还碎。
“这么大的雨,这么大的风,出门收衣服也不知道打把伞,你以为自己是塑料袋变的吗,都不吸水的。”
“那树那么高,一件衣服拿不到就算了,有多大的事,抱着一堆衣服就在那站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死了老公呢。”
林檐抬头,声音小声又沙哑:“我没……”
“让你说话了嘛,喝你的粥,”萧池伸出一只手,握住林檐拿勺子的手,往他嘴里喂了一口粥,又把手收回去放在帕子上摩擦着林檐的头发:“家里这么多晾衣杆都是摆着好看的么,随便拿一根出来捣一捣,戳一戳,那衣服还长在树上了,拔不下来?值当你在雨里这么看?”
萧池越说越气,手下也失了力道。林檐一颗头被扯得微微后仰,他吃着粥,眼睛向上看着萧池:“头发疼。”
“现在知道疼了,我看见你都快吓死了,”头发擦得半干不湿的,萧池收了帕子,又忍不住点了点林檐脑袋:“你就知道折腾我,总有一天我要死在你手上。”
天知道萧池这几天不眠不休的处理完国外的事情,紧赶慢赶回来看见的就是林檐浑身湿透的站在雨里,跟个没人要的小鸡仔似的。
把伞遮在林檐头顶的时候,萧池恨不得把命都给他。
粥喝完了,烘干机里面的衣服也好了。
萧池站在洗衣机前面一件一件拿出来,抖开铺在室内晾衣架上放平整。
林檐就抱着一杯温水,穿着睡衣,暖哒哒的站在门口盯着他。
“让你在床上待着,又下来干什么,”萧池一转头就看见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把最后一件衣服晾在杆子上,萧池问:“放在床头的药吃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