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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只是一句气头上的话,却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之后,我脑海里时时会闪过这个念头——如果再有人看上我喜欢的东西,如果我自己毁掉的话,他们就都得不到了。”

“后来,我8岁的时候,班主任带儿子来教室,他儿子看上了我最喜欢常用的钢笔,也是哭着吵着要得到它,我当着他的面,把那只钢笔摔坏,这个方法的确很有用,那小孩就算再怎么哭闹,也得不到那只钢笔了。”

“再后来,有人来家里做客,看上了我养在鱼缸里小鱼,想把它捞回去养,我那时候甚至想把小鱼弄死,但是还是舍不得,捞出去放生了。”

“我一直以为,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我永远都有做主权,即便是毁掉了不愿意让给别人,这种对喜欢的东西的占有欲,是每个人都有的,很正常的。”

“直到那天那个便宜表哥说我之后,我去查了一下,也去alpha论坛里问了一下,他们都说,我的占有欲的确强得过分,甚至到了病态的地步,如果可以,还是建议我去看看心理医生。”

说到这,晏朝琰忽然也想明白了一件事:“难怪小时候,有段时间家里来了个陌生人,还一直问我很多奇怪的问题,现在想想,应该是我家人察觉到不对劲,给我请的心理医生,只不过看样子,似乎连心理医生都不能帮我。”

“所以到头来,我一直都是不怎么正常的,只是我家人们顾念我的想法,一直在替我粉饰太平。”

一口气说了很多,晏朝琰停了一下,转而看向温禹珏:“现在想想,我这种宁愿毁掉也不愿意让人得到的想法,的确挺有病的,我不想瞒你,又怕你知道了我对你的占有欲,会怕我,远离我。”

温禹珏静静地听完晏朝琰的故事,感受到小男友有些低落的情绪,揉了揉他的头发:“你的过分对其他人来说,可能是挺过分,但是对我来说,倒是挺般配的。”

晏朝琰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温禹珏在他唇上亲了亲:“火火,我之前说的,想让你下不了床,只能依靠我,只属于我,并不全是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