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可怜没人要的大狗勾。
宋萸的良心反复被?鞭挞,挣扎了一下问他:“你要不来我家?”
男人缓缓睁开眼睛定定看她?。
宋萸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把路政邀请到家里。但她实在做不到放任不管,他这种状态怎么可以开车?他又不太爱惜自己身体,已经有胃痛的毛病了,再落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
开门进家,宋萸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男士拖鞋让路政换上。她?边换鞋边说:“我先打开热水器,家里应该还?有感冒药,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吧,身上的衣服不能再穿了,我去给你找……”
说了一堆,却不见路政有一点反应,宋萸不禁疑惑抬头,只见他异常沉默,也没换拖鞋,苍白的俊容沉得发寒。
宋萸声音一止,问他:“怎么了?”
路政垂下头,掩住眼底几欲失控的疯狂,声音很?低很沉地问:“你家里有男人的衣服?”
宋萸一愣,下意识就解释:“当然没有!”
“那这双拖鞋?”路政迅速抬起头盯着?她?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
“陈知潮穿的。”宋萸闷闷道,“他和林纾来过我家。”就来过一次,他把她?当成是林纾的小?亲戚呢,却不知她们是母女关系。
宋萸其实不想和陈知潮那边有任何来往,林纾撒谎时心不心虚她?不知道,但?她?是心虚的,有一种她?见不得光的感觉,所以这些年她一直是缺席的状态,以后也不打算再主动去找林纾。
这双男士拖鞋是当时买的。
“嗯。”路政没再问?什么,低垂着?眉眼换了拖鞋,明明刚才还一副阴鸷地寒着脸,此时却乖得过分:“浴室在哪?”
宋萸给他指了个方向,有些苦恼的样子:“你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