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晚之前,盛笑南和何嘉许的关系简单得一望即知。
何嘉许10岁时亲生父亲去世,心理出了些问题,恰巧那时她本科毕业拿到心理学学位,正无所事事地规划自己的gap year,两家碰上合作,何父便来请她为他做心理辅导,如此才有了相识。
盛笑南和他相处了两个月,敷衍得一望即知。
盛笑南讨厌小孩,泛指那个年龄段没有自理能力的人类幼崽,拿了心理学学位也不等于心理医生,更何况这件费心劳力的事里她拿不到任何好处。
辅导结束后,盛笑南去过她的gap year,之后出国进修。后来回国继承家业,他们只在几个商业晚宴上见过面。
何嘉许总是如恋母雏鸟般望着她,而她对小可怜没兴趣,更别提小可怜背后还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麻烦家族,因此她主动避开他,将接触仅止于远远的一眼对视。
疏远的这几年里,她只从几个朋友那里听说过他的消息,说他在学校里如何优秀,又如何不爱与人交往,说他如大家所料那样分化成oga,在oga群体里也有一张相当出色的脸蛋。
这个圈子不差俊男美女,除去皮肉外,何嘉许是另一类的绝色。
春寒料峭,他一件单薄的家居服,身形同隐没在领口下的锁骨线条一样纤细,将灯光迷离昏暗的包间都衬成了艳俗的风月场所。
何嘉许不是她会喜欢的类型,从样貌到性格都不是。但他哭得好可怜,泣不成声,颠来倒去就是求您两个字。
好可怜啊,跌进泥沼里,连自己都摔得粉碎了,还要将自尊护得严严实实。
他需要帮助,而盛笑南恰好有余力伸出援手,又那么恰好不是一个正人君子,她没有理由拒绝,于是他就留下来做了她的情人。
她将公事和私事分得很开,以往的伴侣几乎没有和工作产生联系的,何嘉许还真是个例外,从这个角度看的话,别人产生误会倒也不难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