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本来就是奔着普通聚会来的,但在听说盛笑南会来紧张过后,一切都平淡得有些无趣起来。
唉,何嘉许知道自己心底还是想看见老师的。
留学的三年想,回国后的三个月也想,越想越克制,心中越酸胀。
因为他是没有理由,没有立场回头去找她的。
只能在网上搜索她的名字,看能不能借此得到一些她的新动向。但盛氏公关部在这方面一直是业内标杆,在公开活动由徐特助代为出席的情况下,这么多年,他们掌权人的私人消息硬是一点都没漏出来。
豆豆被戳烂了,碎成小颗粒铺在碗底,何嘉许看着没了食欲,正要放下筷子,隔壁包厢忽然一静,随即传来些微动静,仿佛众人都站起来调换座位。
隔壁也是青燕计划的剧组,只有一门之隔,但听得不是很清楚,众人没放在心上继续说笑。
何嘉许却又因为某个不靠谱的猜测心跳加速。
万一呢?
能让全组人挪位置的大咖,还有谁?
可要是有什么意外,大家换个位置也正常。
思维不受控制地发散,心跳一下重过一下,他紧张得指尖泛凉,想参与到旁边人的谈话里,却崩溃地发现自己脑子一片浆糊,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聊天内容左耳进右耳出。
反倒是隔壁包厢,自从换座的动静之后,一阵赛过一阵热闹。
何嘉许机械地戳着碗里的小豆豆,大有要把它们磨成粉的势头。
过了会儿,隔开两个包厢的木质推门拉开一截,隔壁的人声笑语如浴室水汽轰然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