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柠看着秦斯越眼下的青乌，心口微微抽疼。

连日奔波，不断为秦思兰担心，他恐怕已经心力交瘁。

可这个时候，自己还在伤害他……

苏柠不忍地闭了闭眼。

简短的开场之后，记者们也回过神来，立刻抛出各种犀利的问题。

“小秦总，正阳真的已经不行了吗？”

“正阳一直不上市就是怕被分走红利，现在要上市了却闹出这种事，是不是自身能力还不足？”

“飞鸿房地产为了竞标成功，剽窃对手设计方案，你们到底作何解释？”

“你和苏柠设计师真的有不正当男女关系吗？”

“……”

秦斯越没有立刻回答，他静静地看着众人，等到所有人安静下来，才从容道：“在此，我代表正阳飞鸿以及我本人，感谢大家关心。

“正阳作为借着改革春风发展起来的实体民营企业，在面对高速发展的数字化经济时代，的确遇到了一些问题。任何企业和个人在转型阶段，都会有个过渡时期。

“正阳和飞鸿现正处在这个阶段，但大家的担心都是多虑的，正阳是绝对不会垮的。至于飞鸿，这几年受国家政策和市场经济影响，房地产公司账面出现负数，不是很正常吗？但，我们有实体，有楼有地。很快，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他神情严肃，目光清明，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不容置喙。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记者当即哑了一半。

另一半中有人交换了个眼神，叫嚣起来。

“那抄袭呢？你挽救飞鸿的办法就是抄袭吗？”

“当然不是。”秦斯越看着那个发问的记者，清清冷冷，不怒自威：“飞鸿从来没有抄袭过任何人的作品，也绝对不允许任何抄袭。”

“那图书馆项目的事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