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胡蝶一拉开门,就看到听墙根的母亲,她哭笑不得。
不过她没时间追究,直接道:“刚好我要出去一趟,妈,你帮我看着点文昊。他喝多了,小心别吐了弄脏或者呛到什么的,我很快回来!”
“哎……”
不等侯静月开口细问,花胡蝶已经旋风似地出了门。
医院,顶楼天台。
花胡蝶赶到的时候,楼下和天台上都已经围了不少人。
纪乔北坐在不过巴掌宽的天台围墙上,一脚悬在里面,一脚悬在外面。
宽松的病号服挂在他消瘦的身上,仿佛只要一阵风就能将他吹下楼。
现在还是二月,即便立了春,风还是冷的。
他脸色冻得惨白,却像是感觉不到,一双空洞的眼睛时而看天时而看看周围的人。
警察和谈判专家心理医生站在警戒线内,试图跟他沟通。
对于这些声音,纪乔北置若罔闻。
“小蝶呢?我要小蝶!”他喃喃着,目光搜寻地看向人群。
花胡蝶站在人后,有那么一瞬,她迟疑了。
心里,一个声音告诉她:别过去!他疯了,他现在就是块狗皮膏药!如果被陆文昊知道,她一定会生气的!
另一个声音说:你得过去,这到底是一条人命!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你心里能过得去吗?哪怕他只是个陌生人,你也不忍就这么看着他去死吧?
人群外,纪母乔芳芝也在焦急地等待着花胡蝶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