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兴起处，宋茱眼睛都亮了，“我还要去阿泰看美女，去远方看干尸木乃伊，去考古挖土，去电台讲吓人的故事，想成为小孩子听到就害怕的故事姐姐。想爱上很多自由不羁的灵魂。想要一个特别好看的小院子，四合院。我和……”

宋茱突然顿住，眼眶止不住发了红，眉头一点点皱起，声音竟颤抖沙哑。

宁宁根本没察觉，她还沉浸在宋茱给她的那些向往中，见宋茱停下，她雀跃催促，“还有呢，还有呢茱儿，四合院，你和谁在那里。”

宋茱眼角余光察觉到对面一排厚重大衣下的摄像头收音器，嘴角忍不住下撇，声音不复刚才的兴奋快乐，“我和陆戾在那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连孩子也不许跟，我只要陆戾，只要他。”

宁宁诧异愣住，片刻后凑过去分享宋茱的忧伤，抱住她轻拍对方肩膀，叹道，“茱儿，说好了，没有二少爷。不过，你的执念这么重，日后必定有所得。二少爷一定，一定会爱惨了你。”

“但愿吧。”

要真是没有陆戾，就好了。

想要一个特别好看的小院子，四合院。

我和厉厌搬去那里。

厉厌养一只英短胖猫，我要养一只很凶很凶的阿拉斯加犬。

厉厌抢蔓越莓饼干的时候，我要说，“啊狗狗，凶神犬，上，咬他，咬厉厌，看他还敢不敢欺负人。”

春天，我和厉厌播下花草种子，等它们发芽。

夏天，我和厉厌躺在阳伞阴凉下一人吃光半个西瓜。

秋天，祭奠家人。

冬天，抱团取暖。

四季之后，厉厌会帮我找到新的嫂嫂和家人。

我们家，会像往常一样美好又强大。

我会有一个侄子，或者侄女。

小姑。

小姑。

他们不厌其烦地叫我。

买糖吃，买新衣，指给他们其他伯伯的墓地，外公外婆的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