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八楼医生所指的病房,门大?开着,她走进去时几乎是下意识地惊愕了下。
装潢很简陋,十来平的房间里就摆满了八张病床,中间有蓝色的帘子相隔,但没人拉上。
病人年龄大都很大,半靠着床,鼻子里插着呼吸管,时?不时?咳嗽。
空气?沉闷,药的苦涩气息弥漫。
这群人中只有杨素兰一个较为年轻的病人,她侧躺在床上,手骨嶙峋的手上插着针管,脸色苍白?,瘦得伶仃,正闭着眼睡觉。
点滴一滴一滴往下滴,杨素兰的模样跟半年前相比完全像变了个人般,瘦得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
翁星轻手轻脚走近,手中果篮和蛋糕还未放上去?,杨素兰就醒了,下意识地叫,“小白?。”
眼神渐渐聚焦,在看清眼前姑娘的脸时?,她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她,试探地叫了声:“翁星?”
女人手掌皮肤下有红色的出血点,翁星学过生物,知道那是血管破裂,和?感染交织导致。
这已经是极严重的再生障碍性贫血,心底酸涩,翁星轻轻回?:“杨阿姨,是我。”
灰顿眼珠有一点黯淡的光,杨素兰对她笑笑,“墨白有没有照我说的对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