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调酒师的话音落下,房间内顿时陷入一片昏暗,而后,诸伏景光感受到身下的沙发有所下沉,他猜到是调酒师摸黑坐了过来,他习惯性地随之转过头。
他们前方的大屏幕正巧亮了起来,诸伏景光看着那张在时明时暗的、发散的光源下的脸,微微一恍神,而后又迅速稳住心神,收回了视线。
他突然就忘了自己刚刚是想要说些什么,或许是因为他觉得以此打开话题、步步试探并不是最优解,也可能是觉得在碟片刚刚播放时就出言打断观影,可以会引起调酒师的不满,不如再等等。
诸伏景光轻轻搓了搓指腹,再次在心中重复那个结论:稍安勿躁,不如再等等。
在昏暗又密闭的空间内,对时间的流逝变得不再敏感,身下的沙发过于柔软,几乎可以让半个人陷进去。
一切来自外界的声音在这种环境下都被大脑自动隔绝,这个环境实在是太适合思考一些东西,诸伏景光的目光落在大屏幕上,视线内却是一片模糊。
时间在回流,他开始桩桩件件地细数起近期捕捉到的每一次反常。
为什么调酒师今天中午会突然开口向他询问警校,却又别无下言?
三天前的那个信封中究竟放着什么东西,竟然会让一直从容自若的调酒师有所失态?
调酒师早早出门的那天,除了在商场购物,他究竟又去做了什么?
为什么调酒师要在伏特加面前故意吻他,事后的那番话又代表着怎样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