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那条身影穿梭在装满玻璃瓶的架格边,玛德琳像一只雏鸟一般罚站在空地上,她站的腿都酸了,这才看见教授不知拿了一些什么药材,依次分门别类的倒进坩埚,小火炉腾起火簇,慢煨着这锅魔药。
斯内普的手法娴熟,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从善如流四个字,他修长的手指捏着勺子搅动魔药,一股难以言说的臭味从坩埚里冒出来,疯狂席卷玛德琳脆弱的鼻腔。
她捂住鼻子。
教授给她递来一杯热乎乎的,冒着熏天臭气的黄色药液。
斯内普早就给自己施下嗅觉封闭咒,但他没那么好心到去关照学生:“喝。”
这个单词好刻薄,玛德琳想着,从他手里接过杯子,左手捏着鼻子,右手倾倒杯子,几乎是想也不想的一口闷下。
玛德琳咽完,开始想念起妈妈。
热乎乎的魔药通过食管进入胃底,她觉得自己似乎一口气吃了三大碗饭似的,饱腹感满满,魔药的苦涩味道也逐渐消散在唇齿间。
这药就像士力架。
斯内普随手在桌上放了一张纸,偏头示意她动手。
玛德琳重新掏出魔杖,对着那张纸念出漂浮咒。
她眼睁睁看着那纸腾空,翻卷着扭成一团,然后炸成万片,飞舞的白色碎末萦绕在师生间,斯内普吹了吹他面前的漂浮物,满不在乎道:“你最好交待清楚,在这之前都做了什么?”他语气慢慢的,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做了什么几乎将你的能量耗费空的事情呢?”
玛德琳穿着一身旧巫师袍,她个子不高,勉强到教授的胸口,于是她必须得仰头才能对人亮起卡姿兰迷茫大眼。
什么?刚刚他说了什么?
什么鬼登西?